老头一听,转头看看阿童,发现阿童也重影了。就点点头说:“小伙子不错,长得好看,身手也好。就是、就是嘴贱。”
阿童:“……”昨晚装死,今天装醉?继续给他喝。
乔夕月收不到她哥的眼光,但毕竟是双胞胎,心意还是能有点相通的。
她就亲自捧过酒坛子,要给老头倒酒。
老头看这丫头眼神不好,手腕也是细骨伶仃的,连忙给酒坛子按住了:“慢、慢点,别给酒洒了,多可惜。”
不等乔夕月谦让,老头儿单手把酒坛子拎过来,说:“我自己来,小丫头你就、就歇着吧。“
“不是,您别喝多了。”乔夕月说:“这酒是新酿的,酒劲儿还比较冲。要不您再等等,埋在地下两三年以后喝,更醇厚。”
两年?两天都等不了。
老头的酒瘾已经给勾起来了,让他放下酒坛子是不太可能了。
听着老头“咕噜噜”又喝了一大碗,乔夕月赶紧叫小麦子:“烤肉拿上来。大早起来别光喝酒,得吃肉。”
“啊,这肉真香。”老头喝一口酒,吃一口肉,晕的更厉害了。
这次想起乔夕月刚才的话,迷蒙着眼睛说:“我知道你这小丫头的心思,我、我收他为徒。收你哥哥为徒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不要。”
乔夕月刚接话,就被阿童打断了。
阿童恨不得给那老头叉出去埋了,瞪着眼睛吼:“谁要当他徒弟啊。晚上栽到坑里去,我还得把他挖出来。要是哪天没留神,栽到哪个坑里没发现,第二年长出一堆老头。”
老头:“……”我承认我有点贪酒,眼前也有点重影,但我还没聋啊。
“哥。”乔夕月哭笑不得,想了想道:“你不是想尽快回家?你和老伯好好学几年,我们更加发展壮大。然后咱们就气势汹汹的杀去,把坏蛋打跑。”
“那我也不跟他学。”阿童还是撇嘴。
老头又咂吧一口酒,说:“算了,他吃不了那个苦,还舍不得家里的媳妇。而且我怀疑他可能还没断奶。”
“谁吃不了苦?谁没断奶?谁舍不得……我没媳妇。”阿童一句句的反驳,就最后一句明显底气不足。
老头伸出瘦巴巴的食指,在酒里蘸了一下,朝阿童点指:“就是你。”
“我能吃苦。就怕你没本事。”阿童顿时急了,说:“我斗兽的时候,你不知道再哪个坑里倒栽葱呢。”
“呵呵”老头把碗里的酒喝完,指了指外面道:“咱们去比划比划。你能把我扔回坑里,我就拜你为师。不能的话,你跟我走十年。”
十年!
乔夕月一愣,也没想到老头一下子说了这么大个时限,而且还要把人带走!
可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,阿童先答应下来:“十年就十年。我打不过你就给你当十年徒弟,给你养老送终。”
呃呃!哥,你是真嘴贱。
老头半睁半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,瞪着阿童上下打量,然后点点头说:“一言为定啊。走吧。”
阿童会认怂?不存在的。
老头把阿童领到昨晚摔过的坑边,用脚尖在地上画个小圈。说:“我就站圈里,你把我从圈里推出去,就算你赢。”
那圈子也就一大步的直径,站进去几乎没有退路,要么出圈要么掉坑里。
这多简单的事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