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自建的草坯房只有一大一小两间。
实在是她能力有限,一个人没法弄出三间、五间的大套房来。
不过大间挺宽敞,一次招待十几、二十个人的不成问题。
这差不多是一个大商队全部伙计的人数,小商队的话一行七八个人,足够了。
小间就是乔夕月自己住,门窗都要结实的。暂时没有床就还是搭个草铺,家具更是没有。
乔夕月预计在冬天到来之前,能够赚下一点家底,起码让她把过冬的东西准备好。
屋里的地面是乔夕月找来石头,一点点垫平的。
蹲着铺了两天地面,最后一天全都弄好了,站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腰眼酸的要命。
乔夕月下意识的抚了下肚子,结果肚脐周围突然鼓了一下。
那感觉很奇怪,像是打嗝之前憋出来的一股气,又好象是五脏六腑被扯了一下。
乔夕月愣了好半天,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。
当她明白这应该是胎动的时候,一种说不出是甜蜜幸福、还是心酸苦楚的感觉浮上心头。
太难了!
虽然知道古代女人怀孕、生产本来就是件危险又艰难的事。
可她没有老公、没有亲人、甚至没有信得过的闺蜜和朋友。
孤单单的一个人,挺着个肚子为生活忙碌,而且将来还有许多未知的艰辛等着她。
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:宝宝会动了,他(她)很健康。她在自己的肚子里靠着相连的血脉慢慢长成,今后就是自己真正的亲人。
“宝贝啊,妈妈开始爱你了。”
乔夕月把手放在肚子上,对着她的宝宝说:“以前没有多少做母亲的自觉,也没觉得多个孩子有多么重要。可现在我明白了,你是我生命的延续啊。”
能孕育和抚养一个孩子,是件何其幸福又甜美的事?
乔夕月这一刻终于真正放下了。
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,不管他是男孩还是女孩。只要宝宝平安降生,快乐的成长,一切就都有意义了。
乔夕月不是一个人了,快乐是双倍的,而困难可以减半。
那天晚上,乔夕月是用一个奇怪的姿势睡着的。
她蜷缩的像只小虾米,拱起身子一只手就搁在腹部,一只手撑在身前。即使睡着了也在护着肚子里的宝宝。
那天晚上,消失了一个多月的人又回来了,站在窗边往里看。看着睡熟了的小女人心里一阵阵发疼。
很想帮她枕着的兽皮再抚平一点,也想告诉她自己就在门口守着,让她不用再这么紧张害怕了。
可站了几乎一夜,那个人终究没有进去。
他在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谁之前,不敢太靠近乔夕月。
他怕自己无意间伤了她,也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可弥补的事。
眼看着一切都准备妥当,乔夕月却又要面对一个更大的问题:本钱。
雇人用掉了所有的兽皮,而她无法去打猎,只能再想别的办法弄到食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