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,终究是过客!乔夕月不是不念旧,只是她知道有些东西是留不住的。
就好比感情深厚的爱人,就好比家人一样的朋友,好比……
乔夕月勾了勾嘴角,转身离开了这个住了几个月的山洞,再也没有回头。
新房子挨着官道,但距离官道也不太近。门前是一片空地,乔夕月打算慢慢修理平整,方便往来的客人停车拴马。
这个南厥国确实比野人部落先进很多。她这些天见过的马车也都是像模像样的,还有的马车挂了兽皮的棚子,算是很先进了。
虽然没弄到炊具,可乔夕月的计划没有变。只是暂缓一点,慢慢来吧。
有了米面,可以煮点面汤和粥。再熬煮点她自己配制的药草茶,提神醒脑的,应该会有生意。
趁着天还没黑,乔夕月放下东西去山腰的一个泉眼接水。
她身子已经越来越重了,自己都感觉走路有点吃力,所以力气活不能一下子干完。
打水这种事更要匀着来,晚上打点、明天早上再打一遍。
没有水桶,乔夕月就预备了几根粗竹筒装水。而且水放在竹筒里一晚上,第二天喝起来有股竹香味儿。
打了水回来,乔夕月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了。
里外转悠了一圈,发现大屋的门半敞着,可她记得刚才走的时候是关上的呀。
乔夕月看了一眼还没落山的太阳,又看看虚掩的房门,干巴巴的吞了下口水,回手拎起了门旁边的一根粗树枝。
树枝往门上一推,木门完全打开了。
乔夕月站在门口愣了一下,快步走进去看着多出来的几样东西,心里有气也有感动。
大屋地上多出了几个草编的垫子,圆的、方的都有,还特别厚实。
那手工很是精细,连收口的草结都特意掖在了下面。还用火烤过以免扎人。
乔夕月蹲下看看,然后起身出门,站在门口朝四处张望。
附近大片的空地几乎是一目了然,但没有阿随的影子。
稍远的地方有几棵大树,但已经超出了乔夕月的视力范围,更不可能看见人影。
总之那家伙来过,送了东西又慌忙的走了,却不肯露面。
乔夕月不由得纳闷,不管他是阿随还是阿琰,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呢?
这样一边躲着自己、一边又忍不住悄悄的为自己做事,到底是为了什么?
“看你要躲到什么时候。”乔夕月跺脚,干脆不再理会。
阿随也好、阿琰也罢,终究是个能跑能跳的大活人。自己也不能把他绑回来拴住,由着他去吧。
只是心底深处,总有那么一点空落落的。以前充斥着甜蜜和幸福的心房,现在也总是泛起丝丝的酸涩。
又收拾了一天之后,乔夕月的小店开张了。
只是没有嘉宾也没有彩带,门口连块像样的招牌也没有。就是敞开大门,门口烧上一小锅药草汤,等着人来而已。
乔夕月不知道其他官道上有没有饭馆、客栈,反正她这间小馆子是前后几十里的独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