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已经打算好,大少爷手臂的伤好了就赶人。
可大少爷把一包针灸的针送到乔夕月的面前,让她接着给自己治腿疾。
乔夕月已经好久没有碰过针灸的针了。接过来打开一看,心里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每根针都打磨的十分精细。粗细、长短半分不差,完全是她需要的。
乔夕月也知道,这么一副针在这个时代是需要多高的工艺,要耗费多少的人力和精力。
所以说大少爷的身份不简单,因为有时候有钱未必都能办成事。
大少爷很会察言观色,一看就知道乔夕月满意,立即说:“给我治疗,这副针就送给你。”
乔夕月张了张嘴,有心拒绝。
可这副针是按着她的要求打造的,给了别人未必有用,反而暴殄天物,糟蹋了。
“好。”乔夕月答应了,又说:“但你要积极配合。所以不能在我这里住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大少爷又扁嘴,举着刚刚见好的手臂往乔夕月身边靠拢,说:“我在这里方便你治疗啊。”
“需要药浴。”乔夕月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记,把他推开点,说:“我这里不方便。可能还有突发状况,你在家里更安全。”
“那你住我家?”大少爷的眼睛里闪出星星来。
乔夕月摇摇头,又把他推开一点,说:“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粘着我,但我可以确定你对我是一种好奇和猎奇的心理。你没遇到过我这样的女人,觉得我特别有趣,但我不想被你依赖,你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只会撒娇。”
“那就换成你依赖我啊。”大少爷立马站直了,腰板使劲儿的挺了挺,显得自己高大点,说:“我是可以依靠的呀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乔夕月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,说:“我已经有了可以相依为命的宝贝,我们娘俩在一起会更自在。”
“你是不是……”大少爷眼前冒出那个邋遢着胡子,但确实很有本事也很有气势的男人,说:“你惦记着孩子他爹?”
“没有。”乔夕月笑了笑,说:“其实我连孩子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这是她第一次,跟一个不相干的人说出实话。
或许是憋在心里太久了,又或许是希望这样说能把大少爷的念头给断了。
乔夕月想了想说:“我遭遇了一些事,还杀过人。说起来我是背负着血淋淋的罪孽,飘洋过海来到这里的,说是躲或是逃都行。所以我其实并不特别,而且还有残忍罪过的一面。”
“你、遭遇了什么事?”大少爷完全没有听清后面的话。
他只听见前面的一句,心就开始疼起来。
甚至他有种直觉,乔夕月经历的事情一定和这个孩子有关,也和那个瘦瘦的、满脸胡子的邋遢男人有关。
乔夕月咬着下唇,半晌没有回答。
这是她心里的伤,也是私人的秘密,剖开来说只会徒增心伤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