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亲的表兄弟?”乔夕月看着那一路远去的烟尘,问:“你怎么他了,躲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。”
“对,我娘亲和他娘亲是姐妹。”邬天朔眨眨眼睛,笑眯眯的说:“而且我就是猫啊,专门逮他这只大老鼠。早知道他在这里,我晚点来好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乔夕月纳闷了。看邬天朔的样子,可不像是不愿意见黎落。
邬天朔朝那几堆竹子抬了抬下巴:“等他的人把竹棚给你搭好呗。”
“竹子有了,以后我自己能想办法。”
乔夕月可不想欠人情。非亲非故的,占便宜的事终究是不好。
邬天朔正要说什么,忽地就闻到了什么,动动鼻子,问:“葡萄的味道。刚才表哥在做什么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乔夕月这才想起来,黎落刚才应该是在摆弄那些山葡萄的。
俩人好奇的从窗户往里一看,就见地上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罐子。
而且早上摘的山葡萄已经洗净了,还破了皮,正在装罐子。
乔夕月说:“好像是在酿酒,葡萄酒。”
“来早了来早了。”大少爷顿足捶胸的干嚎两声:“他们黎家有酿酒的秘方,可以酿出醇美的葡萄酒。可惜让他跑了。”
难道黎落说送自己的,就是一坛子葡萄酒?
乔夕月看看那陶罐,说:“我也会。你想喝?等发酵了给你装点。”
“真的?”邬天朔的眼睛都笑弯了,“你酿酒,我给你包销。味道好的话,比我爹赚的还多。”
“你爹是酿酒的?”乔夕月这才听出话音不对。
邬天朔摇摇头:“他老人家什么生意都做。黎家酿的酒卖的好,但市面上买不到,千金难求。我爹就靠这个,赚了好大好大一笔钱。”
这次换成乔夕月眼睛亮了,说:“如果你真的有销路,我就酿来试试。”
邬天朔猛点头。
俩人丝毫没有因为要抢了人家爹、和自己爹的生意而不好意思,还欢喜不已。
乔夕月进屋,把剩下的葡萄破皮按进罐子里。添上蜂蜜密封好,放在了阴凉的地方。
邬天朔从头到尾目光烁烁,还忍不住问:“要多久呢?”
“发酵了就好了,看天气吧。”乔夕月说:“其实现在正是好时候,不凉不热的。太热了容易烂掉。”
邬天朔想起了什么,又问:“还有一种叫什么红的?埋在地里十几年才挖出来喝的,你会酿吗?”
“状元红和女儿红?”乔夕月一笑,说:“等我生了,就埋下两坛。等儿子或是女儿成亲的时候挖出来招待客人。”
“咱。”邬天朔突然冒出一个字。
乔夕月满脑门问号,半天也没反应过来。
邬天朔的脸一下子红了,小声说:“咱闺女和咱儿子。”
乔夕月:“……”你这是占我便宜啊,我有证据。
邬天朔一本正经的说:“虽然是不劳而获吧,但我真的会喜欢你的孩子,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。”
噗……
不劳而获!大少爷您是认真的吗?
乔夕月捂了捂眼睛,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和大少爷讲理,完全没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