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做粥。”乔夕月说:“我弟弟刚走,没忙的过来。您看看现在做点蘑菇汤行不行?”
“行,我们先坐着喝茶。”老头挺好说话,带着手下的几个人拴了马,进屋坐在了草垫子上。
乔夕月一边忙着做汤,一边听着老头和手下人说话。
这来来往往的人多了,知道的事情也多。权当是午间新闻和八卦热点了。
老头说:“真是没办法吗?国医堂的东家都治不好?”
手下人抿了口药茶,摇头说:“又不是感冒发烧,哪能几副药就好的。”
另一个手下说:“听说得了一颗解毒珠,但没人会用,也是没人敢用。那是太子遥啊,谁敢乱下药。”
四个人一起摇头,好像特别惋惜。
乔夕月端了蘑菇汤上来,就随口的问:“什么人病了?”
“太子,邬君遥。”赶车的老头说:“太子年少而睿智,国主一直疼爱有加。偏偏生了怪病,时而疯癫、时而暴戾,但好起来的时候还和正常人一样。”
乔夕月听了皱眉,而且她注意到一个细节,就问:“太子叫邬君遥?”
“对啊。咱们南厥国的国姓是邬,‘君’一脉为国主,‘天’一脉为国师。”
乔夕月脑门子“咣当”一声,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敲了一记。
大小姐、不,大少爷的名字就是……
难怪他一开始不肯报名,藏着掖着的。原来不是故作神秘,是真的不能说。
乔夕月放下手里的东西,又去收拾别的。可心思已经有点远了,在琢磨着该不该和大少爷划清界限。
她不是爱攀附的人,只想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偏偏大少爷赖着她、粘着她,这往后说不定还有什么麻烦事。
可毕竟已经答应了给他治腿,就这么置之不理不好。
何况他是他、国师是国师,国主是国主,总不能混为一谈。
乔夕月想了半天,决定装作不知道吧。
只要自己问心无愧,不是想要借着他的势力做什么,就没有太大的关系。
何况大少爷看起来单纯无害,本性也是好的。这样的人可以相交,也能够成为朋友。
这一队人走了之后,就只有两三个散客来吃东西。
人少,也容易做,乔夕月倒是没挨累。
不过马上就要冬天了,她的抓紧攒下点东西才行。所以宁可累着点,也希望顾客更多。
下午收摊之后,乔夕月洗净了锅和碗,背上她的蝴蝶结小背篓走了。
去镇上的路不太远,只是现在的季节穿过树林的时候有点阴冷的,风一大就吹的树枝杂乱的飞舞。
有几次树枝差点甩到乔夕月的脸上。
她不得不一手挡着劈头盖脸被风吹过来的树枝,一边弯着腰往前走。
忽地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而且距离乔夕月不太远。
这不是野兽的脚步,而像是什么人在小心翼翼的跟着自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