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心疼我。”
邬天朔看着乔夕月的眼睛,竟然读懂了她的心意.
他忍着疼痛还笑嘻嘻的说:“我知道月姐姐疼我就好,但还是让我来心疼你才对嘛。真是看不得你难受,哪怕是为了我。”
“我看你最应该治治的是这张嘴。”乔夕月在邬天朔的手背上拍了一记,说:“还有这脑子也要治。这么快就忘了,你当初是怎么骂我臭丫头的?”
“你看着年纪不大,长得又娇小,不叫你‘丫头’叫什么?”邬天朔故意狡辩,说的好像他年纪多大似的。
可他又不忘占便宜似的补了一句:“或者以后叫你‘孩儿他娘’?”
乔夕月气得瞪他,却又心软。
最后还是叹了口气,只能尽量跟邬天朔说话,分散他的注意力。
时间差不多了,拔针的时候还算轻松点。
但邬天朔在针全都拔下来之后,翻身起来冲出去,吐了!
真的是翻江倒海的吐,但因为没吃东西就只吐了几大口酸水,然后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。
他身上还没有什么衣服,坐在地上的时候被地下的凉气冲的一个激灵。
乔夕月追出来,拎着那件浮夸而华丽的外套给他披上了。问:“是不是胃里抽痛?”
“对,疼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。”邬天朔摆摆手,指着屋里说:“月姐姐回去,这里脏又臭的,进屋里等着。”
“我给你把脉。”乔夕月侧过身但没走,捏过邬天朔的手腕准备诊脉。
可才翻开他的手掌,乔夕月就愣住了。
血迹顺着邬天朔的手心和指间渗出来,是因为疼痛的时候指甲掐入了掌心,剜去了几块肉。
邬天朔马上翻回手掌,不肯让乔夕月多看,还说:“其实没事,我能忍得住。”
“嗯。”乔夕月忍着发涩的心疼,轻声说:“忍一忍总比留着病根好。今后你的日子还长,未来可期。”
“未来有你就够了,没太多的期望。”邬天朔说完,突然一把按住了乔夕月的后脑勺,将她拉近自己面前。
乔夕月知道他要做什么,身子一顿,但终是没有挣扎。
邬天朔的唇快速的贴过来,在乔夕月的额头印了一下。轻的像是一片落下的雪,沁凉的。
一触、即止!
邬天朔满心欢喜又懂得见好就收。
虽是恋恋不舍得离开乔夕月的额头,却不敢再多的造次。
还因为偷着了这块“糖”,对着她傻傻的笑。
乔夕月再次把叹气埋在了心里,这少年真是让人心疼,又让人想揍。
但最挡不住的,还是心尖上那一抹微微的动摇。
正在走神,身后有一团人影鬼鬼祟祟、偷偷摸摸的靠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