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天朔撇了撇嘴:“我让他们叫的。现在叫姑娘,以后叫少夫人,就没有叫名字的说法。规矩不要了么?”
“你……”乔夕月懒得搭理他。
要是为了这个问题纠缠,只怕邬天朔又要撒娇卖乖,最后自己还是吃亏。
她找了个相对平坦也还没刻字的地方,可是一时间又不知道写什么才好。
半晌之后,她刻下:十年生死两茫茫……
虽然和阿琰分开没有十年,可她不知道阿琰什么时候回来,或者阿随到底是不是阿琰。
没有希望和期盼,那么十年、二十年之后依旧是一片茫然无果。
邬天朔盯着乔夕月一笔一画在石壁上刻字的刀尖。
最开始看到“十年”两个字,他的心还猛地跳了一下,想起自己对她说的“十年之后”。
可是看到后面几个字,心又沉了下去。
他如此聪明,当然能够明白乔夕月的意思,和她心里惦念的那个人。
但他是堂堂的大少爷,邬家这一代唯一的继承人。忍人所不能忍,心性坚定,心意不摧,才是他的本质。
十年又怎样?
只要是他一心盼望和守护的,哪怕是到老、到死,终有能够得到她心的那一天。
可当时大少爷却不知道,自己少年时期的一个念头,真的成了乔夕月最大、最难忘,也是最悲切的伤痛。
“喂,看看,认识吗?”乔夕月没有继续刻字,而是叫大少爷:“我的字有点丑,但写的没错。”
“认识。”邬天朔点点头:“而且你只是腕力不够,并不是字丑。”
然后他又问:“你既然识字,又会医术,为何流落至此?难道说我就是幸运,随便和人吵个架都捡到了宝。”
“嗯,我就是一块璞玉。”乔夕月抿嘴一笑,说:“对了,那你是不是有书啊?可以借给我看看吗。”
乔夕月教过雀儿他们一些孩子识字,也让他们把重要的事情做记录。可以说龙卡部落从她开始有了文字的记载。
但是来到这里之后还并不了解南厥国的确切情况,如果能够有史书看看就最好了。
邬天朔抽了口冷气,说:“你还会看书?我的书阁随便你去,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说。”乔夕月心说:就算我不答应,你还不是要磨到我答应为止。
大少爷就说:“你看过的书,给我讲一讲吧。我这人看书就头疼,认识的字也忘得差不多了。”
乔夕月:“……”我看你都头疼。
不过这终究不是难事,乔夕月随口答应下来。
然后两人又在这里看了几副画,也不过就是大少爷幼年生活的无病呻吟吧。
最多的当然就是挨揍图,还有舞刀弄棒的图。
乔夕月才知道大少爷是会武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