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花隐约觉得乔夕月还在做着什么打算,可她阻止不了,也没法和大少爷联系。只能盼着信鸽还能偷偷的回来,她背着乔夕月能够给大少爷回个信。
而已经在千里之外的邬天朔等了几天,终于等到信鸽又回来了。
但空空的脚环让他心里一紧,心尖仿佛是被一根针戳了下去,细细密密的疼。
有种不好的预感冒出来,让邬天朔本来欢喜无限的心思浮起了忧虑。
可眼看着就要到京都城了,他现在回不去。更怕是回去了,也将要错过什么。
“爹,你就没有点消息,我爷爷到底打着什么算盘?”邬天朔把鸽子搁在一旁,问他老爹:“我从小到大都没在京都城几年,连‘君’字那一脉的人都认不全,找我回来到底是做什么?”
“闭嘴。”邬家老爹这几天也是烦躁。
他也不止一次的派出探子打听消息,偏偏就是不知道自家天师大人的想法。
别说不知道天师的想法,就连两个兄长和一个弟弟也没有新的消息。
他们邬家“天”字一脉,好像突然间就互相断了联系。
越是这样,邬家老爹就越急着进京,他得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才好。
大少爷难得正经,看见自家老爹如此迷蒙、犹豫的眼神,正色道:“爹,那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你我都懵懵懂懂的进了京,可能会落入圈套?”
“我也是担心你爷爷和叔伯们。”邬家老爹叹了口气,说:“但给我们送信的是你大伯,这个总不会错。”
“或许有人逼着大伯把我们找来呢?”邬天朔说完,一手抄起鸽子起身,又随手抓过了搁在旁边的兜囊。
那是大少爷特制的兜囊,也是他的百宝袋,只有出门的时候才带着。
但直到现在也无人知道,这袋子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?连邬家老爹也不清楚。
一见儿子把“百宝袋”都拎起来了,邬家老爹一把按住他问:“你要做什么?最多两三天的路程就进京了。”
“就是要趁着这几天,我回去一趟。”邬天朔按下自家老爹的手,说:“爹,你帮我拖延两天的时间,我速去速回,看她一眼就好。而且,若是真的情况有变,我总不至于也陷进去。”
“你这孩子……”邬家老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一方面是明知道儿子的心意不在这里,全都搁在乔夕月的身上了。
另一方面也觉得儿子的话有些道理。这次进京的消息太含糊,往后更是断了联系,绝对另有隐情。
思来想去,邬家老爹只好又说:“这一来一回起码十来天的路程,你让我怎么帮你一直拖延?还是太冒险了。“
邬天朔听出老爹的口气有所松动,拍着自己的百宝袋一笑,说:“爹,骑马回去要个十来天,可你别忘了我还有这个。”
“你是要?”邬家老爹的瞳仁缩了一下。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过人之处。
可又觉得不放心,攥住他的手腕说:“这一路上多少嗜血的猛兽,你就能保证万无一失?”
“猛兽越多越好,总比马跑的快多了。”邬天朔说完,挑起帘子出了马车。
再纵身一跃跳到了路边,看着马车与自己擦身而过。
邬家老爹从车窗里探出头来,喊:“你一路小心点,也别日夜兼程的熬着。别是看见了她,自己先倒下了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邬天朔朝老爹挥挥手,转身一头钻进了树林深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