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玩意养大了能当个坐骑,对自家人绝对的乖巧听话,对外人凶猛威慑,是个好礼物。
邬天朔上前两步,朝着那小东西吹几声口哨。奇怪的调子在山洞里带着回音,对幼兽的威力尤其巨大。
小虎狮兽愣了愣,脑瓜上的那撮呆毛一下子竖了起来,一双墨蓝色的瞳仁定定的看着大少爷。
“过来,给你好吃的。”
邬天朔软硬兼施,从兜里又掏出块饼子。自己咬了两口,另一半拿来逗弄这小东西。
小虎狮兽没有什么戒备,何况刚才的几声口哨已经把它驯服了大半。
此时又闻着了食物的香味,立马屁颠颠的从草堆上跳下来朝邬天朔颠颠的跑。
不知道是因为月份还小,还是身子太胖,又或者是本来就太笨拙。小东西跑得时候歪歪扭扭的,跑到邬天朔面前还摔了一跤。
妥妥的一个脸刹,停在邬天朔的脚边“呜呜”的叫着,讨食吃。
邬天朔把半块饼子扔在它面前,小东西“嗷呜”一声扑过去,又是鼻子磕在了地上,呆的简直无与伦比。
邬天朔憋了半晌没憋住,“噗哈哈”的爆笑起来。
然后他就发现这小东西牙都没长全,一口芝麻似的小奶牙,连饼子都啃不动。
嘴巴张开使劲儿的啃,半天才用唾液湿了一小块,勉强算是啃在了嘴里。
邬天朔笑的伤口直抽疼,忍着笑意坐下来,一边看着这小东西耍宝,一边休息养神。
直到小东西把半块饼子好不容易啃净了,咽下去,邬天朔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“呜?”小虎狮兽瞪着眼睛左右看看。没有了大家伙看守,嘴巴里还留着食物的香味,它要跟紧这个饭票。
于是,邬天朔受了重伤,摇摇晃晃的在前面走。
小虎狮兽胖嘟嘟、笨呼呼的身子扭巴着在后面紧紧跟随。
邬天朔暗自好笑:这么简单就收了个小东西,养几年就能当坐骑,挺好的。
大少爷就是这样的性子。即使失掉了什么,只要觉得有另一样东西来填补,就是满足的。
比如他和阿随打架之后,一刀割伤了自己跑去找乔夕月演苦肉计,只要得到乔夕月的一点点心疼就是值得的。
比如摔坏了东西不甘心,但是一想到因为这些东西能认识乔夕月,那就绝对是占了天大的便宜。
又比如这次,明明受伤失血差点死掉,可是捡了个小家伙跟在身后,那一爪子就没有白挨。
对于邬天朔来说,没有什么公平交换,也没有什么值不值得。
再好再贵重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一文不值,再普通或是再不值钱的玩意,只要他喜欢那就是无价之宝。
真心的是“有钱难买我愿意。”小爷的心思就是衡量一切的标准。
带着这小虎狮兽走了一会儿,邬天朔身上的血腥味又引来一只凶兽。
这只比不上之前他骑了一天一夜的那只巨大,但好在身高腿长,跑得应该也不慢。
收服这只凶兽就轻而易举了。
邬天朔弯腰抄起地上的小东西,翻身坐上新的坐骑,一路驭兽再往回飞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