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很好的草药。”乔夕月说:“在深山里采的。能换食物吗?”
怕她听不懂,乔夕月还指了指女人正在磨的谷子。
“行。”女人点点头,接过了乔夕月手里的草药,转身往寨子里走去。
乔夕月愣了一下,低头看看那些磨了一半的谷子,又看看寨子。心说:就这些谷子换给我了?
一下子没明白对方的意思,乔夕月走也不是、留也不是。更不知道该不该拿这堆谷子。
正在犹豫,就见那位大姐带着个老妇人走了出来。
乔夕月看见那老妇人手里的权杖,就知道这是位阿姆。而且她的儿子也已经做了首领,只是还没有孩子。
老妇人来到乔夕月面前,打量她几眼。用生硬的口音问:“你会看病吗?”
“会的。”乔夕月松了口气,说:“但我不是巫医,就是医者。”
“我儿子病了。”老妇人说:“你给他看看。若是治好了,我们就收留你和你的孩子。”
“我试试吧。”乔夕月不敢把话说得太满,就道:“但是我要先说清楚,如果你儿子的病很奇怪,我就要用奇怪的方法去治疗,你不能阻拦。否则治不好也不要怪我。”
“什么奇怪的方法?”老妇人警惕起来,说:“动刀子吗?”
乔夕月没想到老妇人一言就说到了重点,难道还有人来治疗过?用的还是西医的手术方法?
“我得先看看情况。”乔夕月说:“我可以保证不随便医治,治疗过程你们可以在旁边看着。如果不同意我就不做。”
乔夕月知道西医的方法管用,但未必能够被这些原始部落的人接受。
当初要不是阿琰极力维护,自己真的可能早就被当成巫妖女给弄死了。
所以现在乔夕月孤身一人,是不敢随意逞能的。能救就救一把,但若是不被人肯定,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。
走进部落,乔夕月发现这里还算是繁荣。
孩子比较多,证明部落有一定的繁衍能力,勇士们狩猎也能够把女人和孩子养的很好。
“能说说病人情况吗?”乔夕月一边观察,一边问:“是怎么发病的,又病了多久?”
“一个月前,突然肚子疼。”老妇人叹了口气,说:“巫医给看过了,没有任何效果。”
突然肚子疼会有很多种可能,问了也等于白问。
乔夕月摸不着头绪,只能在心里盘算着万一治不好,是逃跑还是编个什么理由?
身为医者,居然生出了看不好病就逃的念头,这医、患关系的紧张程度可见一斑。
到了寨子中间最大的帐篷,老妇人停住脚步对乔夕月说:“你的孩子也带进去吗?恐怕对她不好。”
乔夕月一愣,回头看了看已经熟睡的女儿,问:“是什么状况?你不说清楚,我也不好医治啊。”
“……”老妇人沉默了片刻,然后说:“很臭。”
身为母亲,居然说自己的儿子“很臭”?
乔夕月知道这应该不是嫌弃的话,而是真的。
可她不能和女儿分开。宝宝还太小了,乔夕月不敢把她交给任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