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夏犹豫了一下,说:“谁也没有见过,只是听说很多很多年了,应该已经开始化蛟了。”
乔夕月:“……”传说中的玩意不可信。但、真的好心慌。
“沙沙”声终于停止了,又恢复到一片安静。
乔夕月的呼吸都乱了,捏着夜明珠的手指有些僵硬,手心里全是汗。
这就好比是黑暗中一把悬在头上的刀,你不知道刀什么时候落下。所以紧张和恐惧一直都在,而且会越来越难挨。
但是下一刻,周遭又热闹起来。蛇的鳞片摩擦山壁,散开的毒虫扇动起翅膀,似乎还有若有若无的风在山洞回旋。
一切都恢复如初,乔夕月紧缩的心脏漏跳了一拍,然后猛地又狂跳起来,简直是心脏病的前兆。
但危机感一下子消失无踪的时候,会让人全身发软。
乔夕月站都站不住,双手扶着山壁慢慢滑坐下去,也不管周围是不是腥臭味扑鼻,只是本能的大口喘着气。
铭夏也随着乔夕月一起坐在地上,默了片刻之后把衣服掀开,狠狠的瞪着乔夕月。
“怎么了?”乔夕月不明所以,刚才生死一线的感觉让她脑瓜子陷入迟钝中。
“管管你女儿啊。”铭夏一脸臊出的红,一手指着还在吧唧着小嘴的念儿,一手指着自己的耳朵:“她咬我。”
“咬耳朵?”乔夕月怔了怔,然后就笑出声来:“哈哈、哈哈哈,可是铭夏,你的鼻子尖上怎么也有红印呢?”
“你……”铭夏气得直磨牙,憋了半晌才低声的吼:“你再看看我的脸,这巴掌印也是她打的。”
“活该。”乔夕月啐了铭夏一口,说:“我女儿知道你欺负我们、诳骗我们,不打你打谁。”
“她那么小懂个屁?”铭夏气得骂人:“还不都是你这个没脑子的娘亲教的。”
“你都说她小了,还跟她一般见识。她不到一岁,你也一岁?”
乔夕月怼回去,然后抱着女儿起身,说:“铭夏我跟你说,刚才也算是我救了你。现在我们分道扬镳,谁也别挨着谁。”
“可是蛇王呢?”铭夏站起来左右看看,问:“我刚才明明感觉它就在我们身边,还能感觉到一股子辛辣的味道。”
据说剧毒的蛇不是腥臭味的,反而有一种辛辣味。
这不仅仅是毒腺的作用,还有一种威慑、警告的意味,让嗅觉敏锐的动物远远嗅到气味就躲开,别来招惹。
可蛇王溜达一圈没有现身也没伤人,就这么走了?
“不知道。”乔夕月只庆幸躲过一劫,抱着女儿转身就走。
铭夏追上两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,说:“我之前真的是在和你开玩笑。我现在就带你去另一个出口。”
“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好骗?还是觉得我还有利用价值?”乔夕月拨开铭夏的手,说:“我们现在各走一边,你也别跟着来,否则我也有很多方法对付你。”
“不。”铭夏抿着嘴唇又扑上来,一把抱住乔夕月的大腿,说:“从来没有人真的牺牲自己来保护我,我说什么都不会放你走的。”
这又是什么戏码?
乔夕月看着铭夏那双委屈的快要掉眼泪的眼睛,气得直磨牙。
现在的男人不管大小都这么爱撒娇吗?
可这水灵灵的眼睛简直……像极了邬天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