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物是人非”也不过如此。乔夕月想着,微微闭了闭眼睛。
身后的铭夏忽地就看见乔夕月眼角水光晶莹的一闪而过,然后就是她勾起嘴角的一个浅笑。
这女人长得又黑又丑,就连笑容里都带着一股子空灵、悲怆的味道,让人觉得……心尖疼。
铭夏忍不住又紧了紧手臂,把小小的婴儿搂紧在怀里。
但又马上觉得,怀里的小人儿似乎能够让乔夕月不难受,就将念儿递了过去。
乔夕月扭头看见女儿又在吃手手,那乖巧的模样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有多么的危险。
一念之间,乔夕月觉得什么都看开了。
不管阿琰在哪里,不管曾经的感情怎么样,起码现在她有了宝宝,也是两人曾经爱过的证明。
至于今后,有缘无缘、能否再相遇,或是各自身边还有什么人,都是天意吧。
乔夕月从铭夏的手里接过女儿,摸了摸念儿的小脸蛋,又抬头问铭夏:“刚才怕了没有?有没有哪里疼?”
“没事,挺好的。”铭夏摇头,回答的很是坚定。
木列这才注意到被乔夕月抱过来的小婴儿,愣了一下,连忙问:“这个孩子是……”
“我的女儿。”乔夕月没有强调孩子的父亲。
木列在这里自己建了个部落,还收编了这些野人。
每个人都有了各自不同的生活。
她的孩子、还是阿琰的孩子又能怎么样呢?
总不能指望木列念着曾经的那点恩情,收留她们母女,帮她养着孩子吧。
“兰花也有了。”木列笑了笑,摸着儿子小豆的脑瓜,说:“再有两三个月也该生了。”
乔夕月眼睛亮了一下,说:“我能去看看她吗?如果不打扰的话。”
“走吧。”木列牵着儿子的手,又打量了一眼铭夏,问:“他又是谁?”
“他叫……”
“我叫阿铭。”铭夏抢先回答说:“我在树林里受了伤,她救了我。”
铭夏纤细的手指头指着乔夕月,然后怯生生的往她身后凑。
乔夕月怔了一下,不明白铭夏为什么不肯说出全名?但这也是他自己的事,自己总不能管人家爱叫什么。
就听木列说:“在哪边的树林里受了伤?如果是夏族那边,会不会是奸细?”
夏族?铭夏和逐夏兄弟俩确实是夏族的。
铭夏马上回答:“我去过夏族,不过他们不收留外人。”
说着铭夏还解开衣服,把胸膛上布满的创口露出来,说:“这就是他们给我弄的。我差点死掉,好不容易才逃出来。”
这倒是实话。看铭夏这意思,也是打算彻底和夏族断了所有关系啊。
木列也没想到,一个看起来如此漂亮的少年,却有满身狰狞恐怖的伤口。
只是这少年漂亮的脸有点眼熟,好像是……
“这位首领。”铭夏最会察言观色,马上又说:“我其实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,叫逐夏。我娘亲临死前让我来找他,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