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然后,门板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响,好像是什么东西倒下来抵在了门后。
女奴抽了口冷气,心说:这位勇士脾气真大,性子真暴。
邬天朔掀了桌子堵门,又擎着一把椅子塞到了窗户后面。
不怪他这么戒备,实在是因为到了别人的地盘上,不得不防。
如果是在森林里,邬天朔大可不必这么谨慎。
因为庞大的凶兽都是单独行动的,成群狼或是鬣狗基本不会靠近他身边。
但人却不同。人是群居动物,有组织和谋略,更懂得一拥而上、乱打乱撞。
如果他在人家的地盘上太松懈,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。
这一觉睡的倒是出乎意料的安稳。或许是身上的伤太重了,又或许是大少爷矜贵的身子许久没有沾床。
所以即使不是他惯用的枕头,也是一躺下就舒服到骨头发酥,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。
邬天朔是被寨子里一阵阵喧闹声吵醒的,很多人吆喝着,大声叫好。
还有“砰砰”的重响,好像是有人拿巨大从锤子在夯地。
邬天朔翻了个身,把薄兽皮拉起来盖在头上。但紧接着地板一颤,连同他睡的床都晃悠了一下。
这特么什么情况,大早起来的全寨子人一起夯地?
邬天朔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,抹了把好几天都没洗净的脸,迷迷糊糊的出门了。
结果他就看见寨子中间的空地上,那个叫“阿朵”的女人手里抡着流星锤。
那小西瓜大的玩意被阿朵猛力抡起一圈,适时的松手,正中不远处的一根木头。
木头被流星锤砸成两段,中间断口处更是碎裂成一块块的木渣子。
这要是砸在人或是野兽的身上,九死无生,威力惊人。
邬天朔嘬了下牙花子,觉得辣眼睛。
梦里没有梦见他想见的那个女人,偏偏一早上醒来看见头母熊,郁闷至极。
阿朵的眼光一瞄,看见邬天朔站在门口朝自己看,心头还微微的一热。
在她心里,女人也可以展示力量和实力。
此时,她不仅仅是部落的首领,更是勇士中的女勇士。
她这两只流星锤虽然是从乔夕月那里剽窃来的,但不得不说非常好用。
加上她本来就健美壮实的身体,简直成了寨子里所有男人臆想和巴结的对象。
在这个需要绝对实力的蛮荒之地,女人如果能够像男人一样孔武有力,舞动男人都掌握不好的流星锤,她就是强者。
阿朵志得意满的以为,她可以用充足的力量和健美的身体去赢得那个男人的心。
可没想到邬天朔打了个哈欠,晃悠着膀子转身走了。
这次邬天朔没回屋里,而是绕到寨子最外围找了棵大树窜上去。
躺在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,既遮阳、又凉爽,抬头望天都比看见那头母熊要舒坦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