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矮破烂的小屋周围,悉悉簌簌的人影晃动,把邬天朔围在了中间。
大少爷的子母弯刀已经掉在了南厥国,他是孑然一身只带着重伤来的。此时却却丝毫不惧。
在邬天朔的心里,男人就应该独自撑起一片天。
哪怕这里只是乔夕月待过的地方,也不容别人来侵犯。
大少爷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回到过去,更早的认识乔夕月。却能够守着她的未来,哪怕是属于她的一段回忆,也要尽力的保持原来的样子。
即使乔夕月不在这里,即使她又一次头也不回的离开,邬天朔都愿意跟在她身后,一步一个脚印的守住所有的痕迹。
黑夜的暗影下走出两个男人。
一个高壮而步入中年,眉宇间带着几分自以为是的戾气。
另一个有着年轻俊美的脸庞,却高壮的吓人,浑身上下都是血腥的味道。
邬天朔愣了一下,因为这两个人他完全不认识。而且左看右看,也没觉得哪个是乔夕月曾经的男人。
同为男人,邬天朔对眼前的这两位直觉就没什么好印象。
不是吃醋的那种厌恶,是骨子里觉得他们就不是同类人。
所以邬天朔觉得乔夕月不会如此没眼光,看上这种人模狗样、虚有其表的男人。
“你们走错地方了吧?”邬天朔往四周看看,确定这两个男人带来的勇士不少,说:“这里现在没有别人。而我想不出和你们有仇。”
“你是邬家大少爷?”逐夏微微勾着阴狠的嘴角,问:“你不知道乔夕月在哪儿?”
“你们知道?”邬天朔半眯起眸子,敛住了瞳仁深处的精光。
既然对方是来找乔夕月的,看这架势也是来找麻烦的,所以不能放过。
但如何对付是个问题,自己冲过去打得了一个、两个,可是后面这些人一拥而上,他也是吃亏。
木列冷哼一声,说:“在这片平原上,谁会不知道乔夕月的名字呢?她现在就像是过街老鼠,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想要她的命。只可惜她毁了容貌,能够认出她的人不多了。”
毁了容貌!
邬天朔心尖被拧了一下的疼。
他也知道乔夕月毁容了,那张脸和露出的雪白锁骨完全不一样。
可是亲耳听到有人拿这样的话说乔夕月,邬天朔心里怒不可遏。
女人最爱惜容颜。
乔夕月却把自己毁容的事看得如此淡漠,可见她遇到的欺辱绝对比毁容这件事更恶劣十倍、百倍。
一想到傻不拉叽的小女人变成现在的样子,是因为遭遇了那样的事,邬天朔就恨不得自己早生十年。
“从我站到这里开始……”邬天朔看似漫不经心的说:“这片地方就只属于我和乔夕月两个人,其他人一律不准踏入。滚!”
最后一个字吼出来,邬天朔朝天打了个胡哨。
和他之前驭兽时候吹起的口哨不同,这次是野兽嘶吼般的鸣音,惊动了周围所有的凶兽。
大到庞然如巨象的异兽,小到成群结队嗜血阴狠的鬣狗。呼啦啦成群结队的从山上冲下来,在这些人的外围又围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