铭夏虽然年少,但他有一点说的非常对,就是把整个达达平原握在手里,再去南厥国把属于邬天朔的东西抢回来。
邬家的两派分支本来是相辅相成、相互依托的。
但是太子邬君遥突然打破了多年来的规矩,对“天”字一脉动了手,把天师这一脉打个措手不及。
如果邬天朔冒然回去就是自投罗网,蓉蓉的追杀应该也是要赶尽杀绝。
或许邬天朔还有利用价值,可利用之后呢?还不是死路一条。
所以只有强大的后盾支持,才能和太子邬君遥相对抗,也才能够救回邬家天字一脉的人。
说是要早点休息,其实整个寨子都是日落而息。
在太阳彻底落山,月亮升起来之后,寨子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就完全安静下来。
可乔夕月他们却突然有了一个新问题:就一张板床,要怎么睡觉?
其实板床挺大的,竖着能躺三个人,横着能躺下五六个。
邬天朔猛然拔高的个头略显憋屈,但铭夏的身高也足以放得下。
天气这么冷,乔夕月当然不能让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去打地铺。那么谁挨着谁呢?
乔夕月搂着念儿在一头,邬天朔立马挨着乔夕月躺下。身后空出老大一块地方,意思是让铭夏睡过去。
可铭夏一点都不愿意。
他才不想被大少爷挤到边上去,就算是要溜边,也坚持睡在念儿那边。
结果就是争来争去,乔夕月和念儿睡在中间,邬天朔和铭夏一人守着一边,把娘俩护在了里面。
邬天朔本来是很开心的,因为他第一次如愿的能够挨着乔夕月了。
即使什么都不做,想想睡一觉醒来,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乔夕月,就足够他这一晚上美梦连连。
可是身为一名操碎了心的老父亲,看着自家刚刚长牙的宝贝闺女身边躺着个半大小子,心里就不舒坦。
邬天朔仗着腿长越过了乔夕月,横过去在铭夏的膝盖上踹了一脚,低声说:“你,转过去。不许和我闺女脸对脸。”
铭夏挪挪腿,突然也朝邬天朔踹来一脚,说:“你闺女咬我鼻子的时候,是她跟我脸对脸。”
邬天朔一直以为铭夏这小子可以搓圆捏扁,打不还手的那种。
被反击一下之后也是急了,“噌”一下窜起来,就往铭夏那边蹦过去。
乔夕月本来困顿的要睡着了,眯着眼睛就感觉身边风声不善。
然后就听见床板“咔嚓”一声脆响!!
邬天朔重重落下的同时,把床板生生的踩裂了。
本来还算结实的板床已经四分五裂。
要不是乔夕月提前有了防备,赶紧把念儿抱在了怀里,这一下就直接跟女儿一起滚到地上去了。
“邬天朔,你给我出去。”乔夕月气得顾不上压低声音,吼着:“以后你就在外面守门,不准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