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:“……”我要开幼儿园加少年班了吗?不,这些孩子太难带了。
邬天朔:“……”孩儿们,不要怂,以后打架一起上啊。
阿云当然不肯,抱着族长的胳膊一直掉眼泪。
族长甩开儿子的手,就要独自离开。
邬天朔突然上前一步,拎着阿云的衣领说:“给你一个月的时间,去给你阿爹送终吧。一个月以后,你可以回来报仇,然后被我们打死。也可以诚心诚意的留下来,以后真的有能力的话,这个寨子还交给你。”
阿云愣住了,看看阿爹又看看邬天朔他们,一时间不知所措。
族长听后半晌不语,然后沉沉的笑了一声,说:“阿云,我们走吧。”
他身上的蛊虫反噬已经开始了,即使是最低级的蛊虫,也足以让人痛不欲生。
但是这一个月的时间他还能教给儿子很多东西,足够了。
邬天朔松开手,把阿云推倒了族长的面前。
他是真的不怕这少年回来报仇。反正谁拳头大、谁就说的算呗。
族长踉踉跄跄的被阿云扶着走了。地上躺着的人也摇晃着起来,默不作声的离开。
寨子里原本就很安静,从头至尾除了乔夕月他们说过话,其余的人更像是一帮看客,甚至连眼神都藏在暗处。
一直烧着的屋子突然闪了闪,最后的一缕火光熄灭了。
乔夕月接过已经被邬天朔抱着睡着的念儿,叹了口气。
“这不是挺好吗?”邬天朔小声说:“这里就是第一块基石,我们已经迈出了反击的第一步。”
“可是用蛊来控制人,总觉得是在控制一帮傀儡。”
乔夕月想到了鸦族,被控制的黑翅和那些冲锋的勇士,以及马族的驭兽的能力。
最后乔夕月看了看邬天朔,小声说:“我真没想到,你居然也在养蛊。”
“这有什么呀。”邬天朔端着肩膀,说:“就跟我养条狗没区别。只不过狗要拴着,还得搭个狗窝什么的。蛊就住在我血脉里,还更方便呢。”
这话……没毛病。
乔夕月笑了,问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先把该处理的‘东西’处理掉。”
邬天朔指的是族长用老人养的那些低级的蛊虫,又说:“然后以这里为中心,把周围其他的小部落都收服。”
乔夕月没有意见,因为不反击就是等死。
不管是在达达平原,还是回南厥国;不管是对抗阿朵和逐夏,还是蓉蓉和那位从未谋面的太子遥,都需要有实力才行。
第二天天亮,整个寨子好像刚刚苏醒。
如果不是昨夜烧尽的屋子还冒着几缕青烟,如果不是养蛊的屋子已经空了,这个寨子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事情一样。
而且族长已经不在了,这个部族一夜之间彻底易主。
但是没有人反对,所有人沉闷而冷漠的做着自己的事,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