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云。”乔夕月说:“蛊虫其实就像是一把双刃剑,可以砍向敌人、杀死猎物,但也可能会割破自己的手。就看你怎么去用它,怎么更好的控制它。”
现代是没有“蛊”这种东西的,乔夕月穿来之前也从未想过还有这么离奇的一种东西。
当小说、电视里的玩意真正存在于面前,乔夕月把它理解为一种驯化后的虫子。就像是养熟了的蛐蛐一样,让它叫就叫,让它斗就斗。
只是这小东西时不时的要咬人,你就要想尽办法压制它,继续驯化它。
阿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,又小声的叫了句“师父”。
乔夕月在阿云的头上抓了两把,说:“走吧,我带你先回去。你阿爹和荷莲他们一起回去。”
阿云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,最后还是跟乔夕月走了。
这个少年确实敦厚而善良,他心里没有仇恨,只有救人的决心,实在太难得了。
乔夕月不想辜负少年的期望,也不想泯灭他的善良,所以决定收下他、再好好的教导他。
带着阿云回来的乔夕月被邬天朔叫到一旁,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教训了一番。
其实大少爷是不敢真正对乔夕月大呼小叫的。
他只是担心乔夕月的安全,怕阿云居心不良。
乔夕月看看左右没人,上前两步捧起邬天朔的脸,在他下唇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。
邬天朔顿时愣住了,目瞪口呆的看着乔夕月。呼吸乱成一长一短、三长一短、短短短……真正是英雄气短!
“我不敢说最懂人心,但我会看对方的眼睛。”乔夕月仍旧捧着邬天朔的脸,郑重地和他眼神对视着。
又说:“对我信任的人,对我好的人,对我呵护、爱恋的人,我都能看得明明白白。而满心仇恨的人眼神不会那么清澈,我也能发现,所以你不用担心我。遇到你之前,我也不是人人宰割的鱼肉、不是温顺纯良的猫咪。”
男人都有保护欲。是自己心爱的女人,就巴不得整天都护在怀里。
任凭外面的风吹雨打,都不能乱了他怀里的春光和煦,总要给爱人最温暖、最柔和的保护。
而乔夕月要让邬天朔知道,她是可以肩并肩一起向前的人,而不是只能被他护在怀里的小猫咪。
“月姐姐。”邬天朔的声音突然就柔和起来,又是那副撒娇的样子,低声说:“再亲亲,哪怕是再咬咬?我喜欢的紧呢。”
“好,如你所愿。”乔夕月踮起脚尖,在邬天朔的鼻尖上又咬了一口,然后笑嘻嘻的说:“这是和闺女学的。”
“闺女!”
邬天朔刚刚红了一半的脸色瞬间褪了下去,急忙道:“不行,我得回去看闺女。咱闺女怎么养成个坏毛病,只要铭夏那小子抱着,她就扑过去咬啊咬的。女孩子怎么就不矜持点。”
“他们两个要好。”乔夕月倒是不担心,说:“念儿跟着铭夏好几个月呢。她从学说话的时候就和铭夏在一起,整天喵喵叫也是学他驭蛇呢。”
“可是咱闺女不会说话,只学那个臭小子!”
操碎了心的老父亲上线,邬天朔为了闺女也是要发飙了。
乔夕月笑着又捧起大少爷的脸,亲了亲,说:“儿女自有儿女福,你就做个省心的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