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的时候,正好遇到一只凶兽出来溜达,邬天朔一声口哨将其征用了。
乔夕月坐过白牛,也见邬天朔控制过凶兽,但真正自己坐上去还是第一次。
凶兽的皮毛很粗,也远不如白牛的背宽阔,跑起来还一颠一颠的。
乔夕月给颠的浑身都疼,然后就被邬天朔抱进了怀里。
“忍一会儿就到了。”邬天朔说:“那种飞行的翼鸟不好找,而且只有晚上才出来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乔夕月并不是多么娇气的人。
只是她想到邬天朔驾驭着凶兽找了她一路,就忍不住心疼。
两人在山洞的时候,她看见了邬天朔胸前的伤口。
虽然血痂早就脱落了,但留下了很大的伤疤。大小疤痕狰狞恐怖的交织在一起,可想而知他当初是有多疼。
乔夕月把头靠在邬天朔的胸膛上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,说:“我以后不会乱跑了,就算是要去哪里都会告诉你。所以你也不要这么拼命的来找,爱惜自己,我才能不心疼。”
“当然要爱惜啊。”邬天朔“呵呵”的傻笑:“我这身子都给了你,就是你的东西了。难得月姐姐知冷知热的怜惜我。”
“以前我就不知冷知热了?”乔夕月伸手要拧,可是想到那些疤又忍不住停手,轻轻在他肌肉上抓挠了两下。
这点力道说是抓痒都有点不够,根本就是在撒娇。
邬天朔美滋滋的由着乔夕月闹腾,她那小手又不舍得使劲儿,抓的大少爷心里毛毛躁躁的。
跑到快晌午的时候,凶兽累得一头栽倒在地。
邬天朔抱着乔夕月跳下来,还顺便踹了一脚,说:“真是没用,跑这么点路就不行了。换成大少爷我,抱着媳妇跑三天都行。”
“它驮了两个人呢。”乔夕月发笑,蹲下摸了摸凶兽的脖子,说:“你快走吧。谢谢你了。”
那凶兽嘶吼一声,累得脑瓜都抬不起来。不过心里倒是庆幸,没有给它宰了吃肉。
此时太阳升到天空,正是一天中最暖和、也最明亮的时候。
邬天朔偶尔转头,就看见乔夕月白皙的几乎发光的脸颊,忍不住就要凑过来亲上一口。
乔夕月给他烦的没辙,推又推不开,只好抖开一块帕子把脸给遮住了。
邬天朔这才收敛点,老老实实的拎着鱼走在前面,而且是往深处的树林里走。
如果要回去,还得再找一只凶兽代步才行。否则他们两个走路要走到半夜去。
乔夕月就问:“你到底怎么找到那个山洞的?之前也没见你去准备什么啊。”
邬天朔道:“之前找你们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。我在那待了三四天,木床就是那时候做好的。”
乔夕月一梗,喉咙有点堵,后面的话就不想问了。
她想,一定是邬天朔在山洞养伤,闲极无聊才会去做木床的。
他当时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自己,也不知道重伤之下还能撑多久。
又或许,他当时已经意志消沉,恨不得就此度过余生吧。
还好他坚持下去了,还好没有龟缩在那个山洞,做个彻彻底底的野人。
乔夕月正想说什么,邬天朔忽然一回身,把她拦腰抱住就往树上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