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朵这次连吐血的力气都没有了,身子瞬间软成了一滩烂泥。
可她的嘴角仍旧挂着一抹得逞的笑,也越发狠狠盯着乔夕月。
乔夕月觉得不对劲儿,突然想起她的猜测。撑着一口气,微弱的说:“天朔,注意她的手腕。”
一句话的功夫,就见阿朵也突然浑身抽搐,身上能看见皮肤的地方都冒出黑紫色的斑块,散发着难闻的腥臭。
乔夕月心知自己是猜对了,紧盯着阿朵的手腕,不敢放松一点。
邬天朔也一起看去,果然看见阿朵的有手腕上冒出了一只很小的黑色甲虫。
更奇的是,那甲虫和逐夏身上冒出来的一模一样。
“该死的,这是什么东西?”邬天朔的杏核眼都瞪圆了。
现在终于知道,阿朵和逐夏找死的做法都是因为身上种了蛊。只是不知道这种蛊是个什么作用。
就在两人愣神的功夫,黑色甲虫在阿朵的手腕处停了一会儿,就突然展开翅膀朝乔夕月飞过来。
邬天朔挥刀想要将那只甲虫砍掉,但乔夕月将他的刀背按了一下,虚弱的说:“让它过来。”
短短四个字说完,黑色甲虫到了乔夕月的面前,围着她飞了一圈之后,猛地一头朝她胸口扑过来。
那就像是飞蛾扑火,带着决然和刹那的光华,仿佛能够绽放出光来。
乔夕月感觉胸口一疼,已经被甲虫乘虚而入。
邬天朔顿时急了:“月,你要做什么?这样非常危险啊。”
“没事,它控制不了我。”乔夕月按住发疼的胸口,感觉一阵阵的恶心。
要知道,这玩意可是从已经死了的阿朵身上飞出来的。现在又种在她的身上,实在是恶心嫌弃的要命。
邬天朔不知道乔夕月要拿那只蛊做什么,但看着乔夕月腹部的骨刀,就恨不得再去阿朵身上戳几刀。
“月,我先给你包扎。”邬天朔示意周围的几个人严密把守,他扶着乔夕月坐下,要给他检查伤口。
乔夕月微微闭着眼睛,摇头道:“刀还不能拔,我得再坚持一会儿。”
怕邬天朔担心自己,乔夕月抿着苍白的唇朝他一笑,还轻轻握住了大少爷的手。
邬天朔心疼的没办法,把乔夕月紧紧抱在怀里。
可他现在只有一条手臂有力气,另一条胳膊就无力的垂着。
乔夕月的眼睛看向邬天朔的肩膀,放轻了声音道:“我一会儿就好了,可以给你包扎。你先止血,听话。”
邬天朔重重的点点头,说:“我这也是小伤,阿云一会儿就能做好,你安心吧。”
看着阿云跑过来给邬天朔疗伤,乔夕月才喘了一口气。
努力忽略伤口的疼痛,她开始仔细感受着胸膛处不一样的直觉。
邬天朔知道乔夕月驴一样的小脾气,很倔犟。只能由着她把想做的事情做完,就摸出一颗补养的药丸塞进她口中。
可谁成想那颗药丸太大了,里面融合了人参、鹿茸、何首乌等许多的珍惜药材。还有些红枣、蜂王浆、阿胶等补血的好东西,
乔夕月把药丸含在嘴里化着,结果太大个的团子她根本嚼不烂,吞更是吞不下去。
邬天朔还想问问这玩意能不能多吃几颗,结果就见乔夕月本来苍白的脸色一下子憋的通红。
阿云手里的药一停,低头看了一眼就凉凉的说:“师父可能是噎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