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轻轻的叹了口气,说:“你做你的霸主,我过我的日子,只要你……不与天朔为敌。”
说完,乔夕月加快脚步先走到了水塘那边,低头认真的观察水塘的水。
阿琰的心被捏住一样的疼,他差点脱口而出,想问问乔夕月:如果他偏要和邬天朔为敌呢?
可那样岂不是太幼稚?
何必现在逞口舌之争,将来他还是要成为乔夕月身边的男人。
“咩咩。”念儿拍着阿琰的脸,甜甜的叫了他一声。大概是不明白爹爹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?
阿琰马上拍拍念儿的小腿,说:“念儿乖,爹爹再努力一点,很快就接你和娘亲回来。”
“啊咩,啊咩。”乔夕月又叫了几声“阿爹”,她是心里还念着邬天朔对她的疼爱。
阿琰转头看着女儿的笑容,心头酸涩又不想表现出来,也只好假装看着面前的水。
“确实是活水。”乔夕月发现水面有一点点的波动,不像是风吹的,而像是地涌的泉眼。
只是这水如此浑浊,估计泉眼太小,水质不佳。
乔夕月随手捡了根树枝,在旁边的地上画草图。
这个小水塘要想改造成饮用水的蓄水池,也算是个不小的工程。
而且她不想只是做个样子而已,最好彻底动工,只要地涌的泉眼不干涸,这个蓄水池就一直能用。
研究了小半天,乔夕月终于定下了方案。
阿云他们也总算把纹面男人安抚住了,还解开了他的绑绳,准备让他帮忙一起挖蓄水池。
可就在他们准备开动的时候,树林另一头传来嘈杂的人声,有一队人扛石锤、石斧跑了过来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为首的大胡子举着把大石锤,指着乔夕月他们呵斥:“为什么要动我们的的圣泉。”
“这是你们的?”乔夕月转头指着靠坐在树下的纹面男人:“可他说这是他的水塘。为了水塘还咬伤了我。”
说完,乔夕月歪头露出包扎的脖颈,又拎着衣领让他们看自己肩上和前襟留下的血迹,说:“看见了吧?他要是你们的人,咬我这事你们得管啊。”
别管这水塘是谁的,乔夕月只知道一句话叫“穷山恶水出刁民”。反正不能让对方占理,否则就要出大事了。
本来气焰嚣张的几个人也没想到对方反咬一口。盯着乔夕月的伤口看了看,又看看另外几个人。
说起来,乔夕月是个女子,还纤瘦娇小。
阿云和铭夏一看就是少年郎。阿云还稍微敦实点,铭夏长得漂亮还瘦。
就阿琰一个成年男人,身形高挑,气势不凡,但肩膀上驮着个小女孩,是真正的奶爸。
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厉害的人物,真心不如对方手里的石锤、石斧看着有威力。
大胡子胆子壮了壮,指着纹面男人说:“他是疯子,一直霸占着水源不放。如今你们又来抢,我们没水吃就没活路了。”
“对。”后面有人帮腔:“不管怎么说,今天谁也不能碰这水。”
有些地方吃水是难题,确实有很多都闹出人命的。
乔夕月正在犹豫该不该退开,却见那纹面男人突然站起来,朝着那一小队人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