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想到的,能哄哄大少爷的办法就是恩恩爱爱的相好。
可她没想到自己半夜偷着跑来了,人家连灯都没留,也不知道给没给她留门。
横下心到近前推门,门轻轻的就开了。
乔夕月眉心一缓,小心肝“扑腾腾”乱蹦跶。心说:还是盼着我来吧。
屋里黑,乔夕月轻手轻脚的迈进来,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等她摸索着到了小床边才反应过来,屋里没人,进来也没听见呼吸声。
床板上铺着一条薄毯,但摸摸里面没有体温,大少爷应该离开好一阵子了。
又或者说,他根本就没睡下,所以也根本就不是去出恭(上厕所)了。
这三更半夜的,邬天朔能跑到哪儿去?
乔夕月想起白天他不高兴就去看造船,只好叹了口气,出门往海边走去。
海浪声越来越大,礁石被浪花打的“啪啪”作响。
乔夕月远远望去,没见着有人在岸边。
总不能下海去游泳了吧?
前思后想也没答案,乔夕月转悠了半圈只能灰溜溜的回去。
一想到自己满心欢喜、偷鸡摸狗,跟红杏出墙似的跑来幽会,人家却跑的人影都摸不着,乔夕月就心里发堵。
低着头,踢着脚前的一块小石子,乔夕月鼓着腮帮子往回走。
眼看要进寨子了,身后忽然有响动。像是一个人极轻微的脚步声,而且是从后面迂回朝她靠近。
乔夕月顿时警觉起来,反手去摸匕首,同时放慢了脚步,准备突然回身一击。
但她的匕首才拔出一半,身后的人已经快速拉近了距离,直接将乔夕月拉进了自己的怀里。
“唔唔”乔夕月挣扎了一下,被两瓣薄唇堵的叫不出来。
熟悉的气息、有力的怀抱,还有那双亮如星子的杏核眼,正浓情深意的看着自己。
乔夕月一下子放软了身子,气息柔和的靠近邬天朔的怀里。
手臂环上他的脖颈,翘起脚尖认真的回应着。
大少爷没想到会有意外惊喜,偷了香又得了糖,由里到外都是甜蜜喷香的欢喜。
好半天,俩人都要透不过气了,邬天朔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一点,和乔夕月抵着额头,相互对视。
“月姐姐。”邬天朔漂亮的杏核眼眨了眨,带着点委屈的小声说:“我去找你,你却不在屋里。这大晚上的,你跑去海边做什么?”
“你去找我?”乔夕月的脸一下子红了,垂着眸犹豫该不该说自己也是找他没找到。
说吧。这老脸往哪儿搁?跟急色的猴子爬墙似的。
不说?怎么解释半夜三更去海边,偷人还是要偷鱼?
乔夕月憋闷了半晌,干脆不回答。
反问邬天朔:“那你找我做什么?屋里睡着好几个孩子呢,别吵了他们。”
邬天朔弯腰凑在乔夕月耳畔,压低了声音说:“媳妇把我的房间安排这么远,前后左右也无人,不是另有深意?我总不能自己摸黑睡下了,扔着媳妇一个人想我想的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