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看着邬天朔那美滋滋的样子,觉得宠他也是没错的。
大少爷仍旧直白的像个少年,什么心思都会放在脸上,尤其对自己的一切都那么珍视。
邬天朔见乔夕月没怼他,又带着点撒娇意味的说:“媳妇,你这心眼真偏。但是我好喜欢。”
“对,偏着你,宠着你。”乔夕月白了他一眼,说:“你不要和念儿争宠就好了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邬天朔立即否认,还摆出一副深沉内敛的模样,故意压低嗓音说:“我还是宠着媳妇和闺女要紧,不能总是让媳妇宠着我。”
“亏你还知道。”乔夕月说着,还拧了邬天朔一把。
鱼大在旁边略尴尬,赶紧道:“我去叫人把鱼洗净了晒鱼干,不然都臭了。”
“去吧,快去。”邬天朔赶紧摆摆手,也在暗赞这鱼大真有眼色。
终于得到消息:麻姑的船也靠岸了。
虽然在距离比较远的另一个港口,但麻姑他们卸货交易也要两三天的时间。乔夕月他们从海路过去,足够时间赶上。
登船那天,乔夕月抱着念儿站在甲板上,看着越来越远的陆地,叹了一口气。
然后说:“念儿,行个礼吧。向这片平原告别,我们今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念儿还小,当然没有什么故乡情结。
她只是发现阿娘的神情比往常更肃穆,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。
小姑娘乖乖巧巧的学着之前教的礼仪,端端正正的作了个揖。然后又勾起小嘴,朝着渐远的陆地挥了挥小手。
忽地,乔夕月发现念儿小手腕上那条白鱼的印记有了变化。
原本弯曲的鱼尾展开,闪出淡淡的白色荧光,仿佛活动起来一样。
乔夕月心里一惊,又不敢大声张扬,怕会惊动那条白鱼。就只能静观其变。
念儿仿佛也发现了手腕上的不一样,紧抿着小嘴把手腕拿到眼前来看。
“扑扑”鱼尾在白光里甩了两下,好像学着念儿的小手在招摇。
它也在做最后的告别?
乔夕月懵了,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啊。
这什么东西?寄居之后还时不时的甩甩尾巴。
就算是没有伤害,念儿这样时不时腕上冒出一条黑色的蛇或是一条白鱼的尾巴,不是被人当成怪物吗?
“啊啊,水,水。”纹面做了好几天的小透明,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。
还直接扑到念儿的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来,朝着她深深的磕头。
水?鱼!
乔夕月也顾不上会不会惊了鱼,连忙抱着念儿去找鱼大。
而纹面就起身在后面紧紧跟着,嘴里还不住的叫着“水、水。”
鱼大正在和邬天朔商量航线。
虽说大少爷独自过来靠的是运气,但他也不可能在茫茫大海上毫不认路就直接飘过来。
其实大少爷是谦虚。他对于航海只是不精通,但起码有海上辨认方向的高超能力。
两人正在交流,乔夕月抱着念儿闯了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