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看起来尤其娇弱,估计连三天都活不到吧。
仆从惋惜的摇摇头。心说:夹生的饭也是您要的,血燕窝也是您要的。这么给她吃下去,说不定今天晚上也活不过了。
哦,也不对,还是有一个女人活下来的。现在还成了挂名的准太子妃。
看多了这些事,就更分不出心思来同情别人。
要知道,如果他做错了一星半点,只怕先死在殿下手上的就是自己。
邬君遥把那碗金丝血燕窝捧在手里,细心的搅了搅,再吹凉,盛了一勺送到乔夕月的唇边。
乔夕月感觉胃不太舒服,突然唇瓣被勺子碰触了一下,下意识的就要躲开。
但她又嗅到了一股子甜味,才知道应该是又给她喂吃的了。
米饭和燕窝的口感完全不一样。
乔夕月吃下一口,就知道不再是刚才那种嚼起来都硬的饭了。
她一口口吃着,脑门上冒出几个问号:这人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,下次要朝着哪个方向发展?到底还有没有药能治啊。
她是医者,医者仁心。要是这疯子同意的话,她可以不计前嫌给他看看病。
当然,万一给吃错了药,治死了跟她可没关系。
乔夕月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,一碗金丝血燕窝就下了肚。
邬君遥还贴心的用手帕给她擦了擦嘴,然后将她抱起来往后面的屏风走去。
乔夕月猛地一下失重,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抓什么东西。
然后她就抓紧了邬君遥的衣襟儿,一双小手微微颤抖着一点点攥紧。
“又怕了?”邬君遥低头看着乔夕月包扎起来的小手,用下巴抵了抵她的发顶,说:“放开,你的手还不能用力,当心又断了。”
乔夕月哪里听的见?
她倒也不是怕的不行,而是想借机……掐人。
她恨不得一把掐住这疯子的肉,狠狠往死里拧。
但是又不能做的太明显啊。否则又要吃苦头,何必呢。
于是,邬君遥以为他的小玩具在害怕,而且已经开始依赖自己了,心情大好。
乔夕月则是捏着他那一丁点肉,暗自的用力,拧拧、我拧。
“扑通”一声,乔夕月被丢在了大木盆里。
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加上头痛头晕的症状又加重,直接就沉在了水底。
邬君遥脸上带着笑,等着他的小玩具扑腾着从水里冒出头来,再露出一脸慌乱的表情。
可他等了好半天,只看到沉在木盆底下的乔夕月鼻子下边冒出了几个气泡。
那几个细小圆溜的泡泡就像是故意向邬君遥示威的,冒出来的时候是慢慢的,一点点的往水面上飘。
等到跃出水面的片刻就一下子散了,让他连多看一眼都看不到。
“你给我出来。”邬君遥气得鼻子歪了,怎么也没想到这小玩具居然这么会玩。
可是这么半天了,怕不是呛水了,死了吧?
太子遥这才慌了神,一把伸手将人从水里拎出来,然后大头朝下的猛力一顿拍。
乔夕月本来就天旋地转的难受着,这下子基本就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