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这位殿下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。姑娘,您这是要凉了。
陈诚和卓猛对视了一眼,都在用眼神询问对方:如果太子殿下出手杀人,我们管是不管呢?
最出乎意料的是:邬君遥疼了半天,自己揉了揉肋骨,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,笑了。
那笑容真的不是反意的,而是明媚又阳光,还满是宠溺的味道。
声音也是温和的,问乔夕月:“真的不想猜、还是害怕了?”
然后在乔夕月的手上慢慢的写:它不咬人。
邬君遥的指尖一直是冰凉的。
但他在乔夕月的手心里一笔一画的认真写字,却是带着温和的笑容。
乔夕月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猛地抽回手,狠狠瞪着邬君遥,说:“你真是病得不轻。”
“嗯,本殿有病,现在只有你能治。”邬君遥柔声的说:“若是离开了你,我怕是又要发病了。这太子府的人,都要跟着陪葬。”
乔夕月:“……”我听不见,听不见省心。
侍卫陈诚和卓猛:“……”我们应该不算是太子府的人吧。
“是一匹马。”邬君遥叹了口气,无奈的在乔夕月手心里写:送给你的小红马,齿龄还小,但是非常漂亮。
顿了顿,又写道:它的脾气和你很像,都是那么倔犟。但吃软不吃硬,我也会对你好的。
最后一句的拐弯有点大,乔夕月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,这是把她和一匹马比?
“拿着。”邬君遥从旁边的盘子里拿了个苹果,塞到乔夕月的手里,说:“喂喂它,就是你的马了。”
小红马:“……”我是那么没有原则的马?我是。
乔夕月捏着苹果愣了愣,有点不明白邬君遥的脑回路。
为什么送自己一匹马?助自己快点逃走吗?
不等乔夕月反应过来,小红马自己把头伸过来,从她手里叼走了苹果。
“咔嚓嚓”的几口吃完,打了个响鼻,然后把脑瓜凑在乔夕月的手上蹭了蹭。
“它?”乔夕月模模糊糊的看见那红彤彤的一团凑过来,皮毛又滑又暖。
“它喜欢你,给它取个名字吧。”邬君遥写道。
他还挺满意小红马的表现。
这东西还真是通灵性,愣是把宫涵泽那家伙甩了下来,倒是知道讨好乔夕月。
取名字!
乔夕月想到了她的白牛少玉,但恐怕今生再无缘相见了吧。
“它就叫赤玉吧。”乔夕月说:“谢谢你,我收下了。”
这小玩具真的给马儿取了名字,还收下了礼物!
关键是,自己还听见她道谢了。
邬君遥顿时觉得天花乱坠,月朗星明。
好像这个晚上一下子美的如梦似幻,就连夜风都是清香中透着甘甜。
和上一个礼物比起来,那颗还坠在乔夕月腕间的药香珠可是好大劲儿才送出去的。这个还得了声谢,当然是要满心欢喜。
“对了,吃药。”邬君遥的脑筋又转回来了,想起了敏夫人留给乔夕月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