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总管连忙就要跟上,可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。
又回头对敏柔、芳晴她们说:“你们捡了条命啊,也该谢谢那位月姑娘。趁着殿下没心思管你们,快些走吧。你们的奴契回头我叫人拿过来,这偏房里的东西,你们尽管收拾了去。出了太子府的大门,就再也不要回头。”
“是,多谢蔡总管。”敏柔她们早就怕死了。
这次真是九死一生,哪里还有心思争宠。
虽然遣散费没了,可现在蔡总管准许她们带走这里的东西,也算是仁至义尽。
几个女子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就往屋里跑。
各自收拾了首饰、细软,还有屋子里的一些玉雕摆件等值钱的东西,跑的没影了。
邬天朔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女子的去向,更不会吝啬屋里的那些东西。
他心急火燎的奔到后院,差点就撞上了同样是火烧眉毛赶来的老御医。
这位御医就好像是老了十几岁,小跑的步伐都有些蹒跚。
御医尤其不明白,他离开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,睡得也沉。
还特意交代过,若是殿下不去招惹,乔夕月足足能睡上一整晚。
“殿,殿下。”御医正在腹诽,没想到太子也是急慌慌的赶过来。
这么说就不是殿下手欠又折腾人了?那女人又是什么毛病!
邬君遥皱着眉头一摆手:“不用见礼,快去看看她。”
屋门一推开,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。
乔夕月躺在床上已经不动了。身前大片的血迹,床单、枕套上也全是斑驳的血点。
估计是血吐的比较急,丫鬟根本来不及清理。
御医抢步到床前给乔夕月诊脉,片刻后眉头紧紧皱着,最后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邬君遥连忙问:“怎么样?”
“回殿下,月姑娘是中毒了。”御医无奈的摇头道:“而且这种毒微臣闻所未闻,所以无法解毒。”
邬君遥脸色一变,目露寒光,大声的问:“谁靠近这屋子了?蓉蓉是不是来过?”
陈诚和卓猛两个侍卫立即从外面进来,跪在地上道:“回殿下,并没有人靠近。”
他们是男子,所以始终不敢进屋查看。但他们敢用性命担保,绝对没有别人过来。
“殿下,好像月姑娘中的不是蛊毒。”御医怕误诊,又诊断了一遍,连忙道:“是、是吃进去的某种毒药。殿下请看,月姑娘的舌头和牙龈都微微变色了。”
邬君遥也懵了,谁会给乔夕月喂毒药?
再说,乔夕月就算是睡着了,可也不是昏迷。有人给她喂药难道不会醒吗?
“不对。”邬君遥猛然想起一个细节。
叫蔡总管把敏夫人留下的药拿过来,递给御医道:“你再仔细看看,这药有没有问题。”
御医吓的一哆嗦,接过药又仔细的检查一遍,还和了点水看看颜色。
“殿下!”
御医腿一软,直接跪在了地上,说:“微臣失职,竟然没有看出这药不对劲儿。药里面有一种毒素,吃一次没事,但积少成多就会中毒。”
“不怪你。”邬君遥却收敛了一身戾气,面色也平缓了些,说:“这毒药,就是敏夫人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