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邬君遥心情好,摆摆手同意了。
又转头对蔡总管道:“起来,跪着做什么?去给御医准备些礼物,这些日子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御医:“……”啥?太子殿下脑子抽了吧,才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。
不过御医和蔡总管的眼神一对,不约而同又看向床上的乔夕月,长长出了口气。
他们的脑袋不是别在自己的裤腰带上,是别在这个女人的裤腰带上啊。
蔡总管连声应“是”,拉着老御医就往外走。
是非之地啊!能躲远点就躲远点。还是把时间让给太子殿下和月姑娘独处吧。
等等,独处?
蔡总管出了门才想起忘了大事。
连忙又扑腾回来,从桌子底下把棺材铺老板和寿衣店绣娘给拉出来,揪走了。
这要是等殿下回过神来发现这俩人还在,说不定还是要大开杀戒的。
“等等。”邬君遥又喊住蔡总管,吩咐道:“记得让人送早膳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蔡总管连忙回答:“药膳粥已经温着了,马上就送过来。”
药膳粥的火候熬煮的相当好,用料精却不稠,以免又给乔夕月补到吐血。
邬君遥亲自接过碗,准备喂给乔夕月吃。
他捏着勺子在碗里搅了搅,盛起一勺粥下意识的就要“呼呼”。
可又想起之前乔夕月一脸嫌弃,说的那句“越吹越多”。
邬君遥这一口气就憋在嘴里就没敢呼出来,愣是给自己憋的满脸通红。
堂堂太子殿下,又是一向风评不好的太子,能够因为乔夕月一句话牢牢记到现在,也是不易了。
乔夕月的视线清楚了一点,也多多少少看清了邬君遥的表情。
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真心不像是装出来的,好像……他对自己确实很在意。
乔夕月何等的聪明?她擅于揣摩人心,就有了几分猜测。
在勺子送到嘴边的时候,乔夕月故意侧头躲开了,不高兴的说了一声:“烫。”
邬君遥赶紧用手背贴了贴碗底,道:“不烫的,我试过了。”
“脸疼。”乔夕月伸手又推,一副“我不吃、就不吃”的架势,差点把碗都打翻了。
其实乔夕月脸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。
可她愣是说疼,邬君遥顿时就慌了。
这伤口是他亲手划的,现在真是满心的后悔和自责。
“我再去把御医叫回来。”邬君遥马上道:“他的药很有效的。只是才一天而已,你再忍忍。”
乔夕月眯了眯眸,看着邬君遥连粥碗都来不及放下,就颠颠的跑去了门口。
她便知道,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意自己的。
所以,她可以……
“太子殿下?”乔夕月扬起头,朝着门口招呼:“我又不疼了,您回来吧。”
邬君遥:“……”我是你能招之即来、挥之则去的人?我是。
“那要不要继续吃粥?”
堂堂以性格暴戾、嗜血而闻名的太子殿下,又颠颠的跑回来,把手里的粥送到了乔夕月的面前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