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面前坐着个好看的男人,好看到光照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,恍若天神。
可她这会儿脑子又是浑浑噩噩的,根本就顾不上看什么男人。
只是莫名的对陌生人排斥,身子往后缩了缩,眼神闪烁的要去找熟悉的事物。
“她怎么变成这样的?”宫涵泽回头问陈诚和卓猛。
俩人怔了怔,摇头表示并不知道。
他们一直守在外面,隐约也听见了些什么,可是那些动静总不是侍卫该管的。
尤其他们两个不明白,宫大将军怎么会突然在意这个?
就算是想八卦一下,也止于这个女子的身份来历,何苦去查太子和这女子的闺中之事。
“那她这一身的伤呢?”宫涵泽说的不只是乔夕月脸上的疤,还提起她手腕露出割痕。
陈诚抽了口气,再摇头怕宫大将军怪罪他们守护不利。
只好解释道:“我们来的时候就有这伤。我们只见殿下对月姑娘还是挺好的,而月姑娘突然就不声不响的,连太子殿下也是不解。”
宫涵泽皱了皱眉,又问:“敏夫人又是如何说法?”
“说或许调养一阵子能好,也可能只是认得人了。”卓猛想了想如实相告:“也说……可能就一直会这样。”
宫涵泽还想说什么,管家从外面进来,带着两个小厮提着食盒。
再后面则是跟着两位嬷嬷,端着专门给乔夕月准备的软烂的饭菜、粥食。
“大将军,庄上没什么好东西,厨子也比不得将军府的精细,您不要见怪。”
管家嘴上是这么说,心里巴不得大将军吃不惯赶紧走。
他虽然是个下人,不便过问主子的事情。可宫大将军这样对着月姑娘一早上了,怎么看都不太对劲儿。
乔夕月昏迷的时候是他抱进来的,一直等到人都醒了也不肯走。
乔夕月醒来也不过就是睁开眼睛,面无表情更不认识人。
管家觉得宫大将军就是要叙旧,也是自言自语罢了。何苦要赖着不走?
宫涵泽也感觉到管家的为难,就问:“殿下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?”
管家明显是噎了一下,说:“大将军为难小人了。殿下的行踪怎会报给我们知晓?”
也是,看来自己是太心急了。
宫涵泽明白,就算是邬君遥回来了,自己也问不出什么。
他和玥国的公主只在指婚前后见过几面而已,若不是心有所属也不会把人记得这么清楚。
几年前玥国兵变,公主和皇弟失踪到现在没有消息。
宫涵泽一直愧疚、自责,觉得自己没有及时过去帮忙。所以才心心念念到了现在。
换个旁人,只怕是亲自指婚的国君也认不出这位公主殿下了。
现在唯一的办法,就是去玥国找到线索,来证明乔夕月就是当年与自己订下婚约的公主。
宫涵泽起身朝外面走,一边叫道:“陈诚、卓猛。”
“是。”两人一起跟出来,就知道宫涵泽有话要说。
可大将军都快要走出庄子了,嘴唇抿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