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却越发的楞了,用手指轻轻推了推笼子,似乎是不想再看见这只乱叫挣扎的松鼠。
邬君遥就将乔夕月拉起来,说:“不玩松鼠就四处走走。这几天阳光少,总是坐着会冷。”
乔夕月没吭声,乖乖巧巧的跟在邬君遥的身后。
可走了几步就觉得脚疼,先是慢下来,继而就站着不肯走了。
如果是脑子清醒的时候,别说是脚上受伤这点疼,就算是断了手脚她都不会跟邬君遥说一声。
但现在的乔夕月智力比小孩子还差,更是不能忍疼。
站着也觉得不好受,就一歪身子倚在树上,苦着一张脸。
“怎么了?”邬君遥顺着乔夕月翘起的脚尖看,问:“鞋里进石子了?”
“疼。”乔夕月甩了甩脚,委屈的小嘴都撅了起来。
邬君遥连忙将她抱起来,走到旁边的石凳放下。
又不准她坐,从袖子里掏出块丝帕子垫着,才让乔夕月坐好。
这般的细心体贴,怕是寻常人家的男子也是没有的。何况这是堂堂的太子殿下。
不远处的丫鬟默默的羡慕,但是紧随着要来伺候李嬷嬷却是胆战心惊。
她当然知道乔夕月的脚还没好,但没想到这个神志不清的女子竟然学会了告状。
就见邬君遥抬起乔夕月的一只脚,又怕她受凉不让光脚踩在地上。居然半跪下来,把乔夕月的那只脚搁在自己膝盖上。
可是邬君遥倒了倒鞋子,没见有石子掉出来。又伸手进去摸摸,软底的也没有线头扎脚。
但他手指再一动,竟然摸到了一点点湿痕。
可这还在冷天,她总不会是脚底出汗吧。
似乎想到了什么,放下鞋子擎起乔夕月的脚,果然看见她脚底的白袜都被血浸湿了。
邬君遥脸色顿时变了,放下乔夕月的脚将她抱起来,急慌慌的就跑回了屋里。
待到把两只鞋袜都脱下来,才看见乔夕月脚底板上几处创口都开始渗血。
“来人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邬君遥才问了一声,管家和两个嬷嬷就跑进来跪了一地。
“回殿下,月姑娘那天早上突然发狂,跑了出去。拉都拉不回来,还是用了敏夫人给的药才睡下的。”
管家不敢扯谎,只能是避重就轻的说了。
邬君遥皱眉,道:“喊陈诚、卓猛来问话。”
但陈诚和卓猛也不能说实话啊。
既然管家把宫大将军来过的事情瞒下了,他们两个更没有说出来的道理。
这事能瞒当然是瞒住了,要给大将军争取时间。
邬君遥又气又心疼,却也信了这话。
毕竟乔夕月现在的状况不稳定,做些什么意外的事情也可以理解。
最后只能怪罪管家和嬷嬷守护不利,罚了月钱。
然后邬君遥退散众人,亲自给乔夕月擦拭伤口,重新上药包扎。
等到包扎完毕才发现,乔夕月竟然没心没肺的歪在床上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