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正想着能不能逃得掉,那只凶狠的甲虫就已经朝她飞扑过来。
她倒是不怕虫子,但这玩意肯定有毒啊!
何况这老天师看着阴狠歹毒,没准还有后手。所以乔夕月就干脆没躲。
她就像是被吓的愣神了一样,由着那只巨鳌甲虫跳到了自己的肩头。
“啊,救命。”乔夕月装柔弱的叫了一声,身子就往地上栽倒。
那只甲虫堪堪刚落下,还未停的稳当,就被乔夕月倒下的身子给甩了出去。
乔夕月看准了位置、算计着机会,手疾眼快的将药箱砸了过去。
明明是砸中了,她还要做戏害怕,尖叫着胡乱的把箱子搓了搓。
老天师嘴角刚刚露出残忍的笑,就因为这个变故呆了一下。
等到他回过神来想要把那只甲虫叫回来的时候,就听见“噗哧”一声脆响,然后就是一股子淡紫色的烟雾从乔夕月的药箱下面冒出来。
这是……漏气了?
乔夕月狠狠压着箱子没敢动,生怕那玩意没死又爬出来。
那甲虫的壳是真硬啊!
木制的药箱砸在上头感觉像是砸中了一块石头。
要不是乔夕月做戏全套,碾压的及时,估计那玩意砸一下、两下根本死不了。
“呵呵,小姑娘胆量不错。”老天师吃的盐可不少了,是不是做戏当然看得清。
乔夕月却全不理会,缩起脚抱着药箱子假装发呆,反正就是不应答。
她算看出来了,这位老天师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。
真不知道邬家老爹和大少爷是随了谁。
这样一位爷爷,怎么生出个热情宽厚的爹,和一个单纯阳光又贴心的孙子?
见乔夕月不言语,老天师又抖落开袖子,眼神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,道:“你不要以为,本天师只有一只甲虫而已。”
就在此时,黎落从中厅冲了出来,挡在了乔夕月的面前。
他双眼都是血红的,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,叫了一声:“天师大人。”
黎落也不再叫什么“舅爷爷”,咬牙切齿的低声吼:“这些副将,都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。就算您不看在我的面子,我也不敢有什么面子,可他们、他们都是国家栋梁。他们是铁铮铮的汉子啊,战死沙场是光荣,可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,我如何交代?”
“不需交代。”老天师退后半步,和黎落拉开距离,道:“他们忠的是谁?若是他们肯一心忠于本天师,我自然会留下他们一命。”
黎落霎时就愣住了。他只听说过一些传言,老天师已经生出忤逆之心。
可没想到真正的较量竟然不是在朝堂之上,而是在他的铁骑营开始了杀戮。
是啊,手握兵权的人才最需要提防。
铁骑营在京都城外常年驻守,一旦皇都有丝毫的风吹草动,也是这些人马先行出洞。
老天师来杀人,无非就是想要把这条后路切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