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没事。”乔夕月朝邬天朔使劲儿的伸出手,说:“宫大将军也没拘着我,三餐还特别有人送来。”
邬天朔摇头,小声道:“我不能进去,就这样说会儿话吧。”
然后他从墙头使劲儿探身下来,勾住了乔夕月的手指尖。
好在这墙头才一人多高,一个仰头、一个探身,两只手的手指尖艰难的勾在了一起。
“月姐姐,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。这个给你。”邬天朔另一只手也递过来,塞了一个东西到乔夕月的手心。
又道:“你放心,爷爷已经有些好转了,我外婆在照顾他。只不过……我有些事情要做,所以暂时没法和你在一起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乔夕月重重的点头,又说:“对不起,但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。我也没想到会误伤的这么严重。”
“都会好的。”邬天朔安慰她道:“等过了这一节,我就回来带你走。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“嗯。”乔夕月的眼圈已经红了,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也因此没有留意到邬天朔眼中浓浓的不舍,和他刚才话里的隐意。
“还有,我们现在都不安全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暗卫监视。”邬天朔更小声的道:“所以就算你得了自由,也暂时不要回去。”
乔夕月明白了,邬天朔怕她有机会逃走,就直接回岛上去。
但她一个人要离开京都城都很难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盯上。回岛上的话,无疑就是暴露了他们的秘密基地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乔夕月眼圈红了,翘起脚尖尽量和邬天朔拉近了距离,用力的攥了攥他的手指,说:“你也要保重,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“你知道,我最担心的就是你。”邬天朔左右看看,然后倒挂下来再乔夕月的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只是蜻蜓点水、羽毛拂过一般,但乔夕月感觉到他的深情和暖意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只有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,她才能表露心意,显出一个小女人柔软无助的一面。
邬天朔心尖都在拧着疼,可他又不能久留,只好退回墙上,再次左右看了一眼。
其实大将军府周围一直有暗卫巡视,他能够靠近还爬上墙头,也是宫涵泽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,让暗卫放些水。
但是越墙而过肯定是不行的,隔着墙说说话已经是天大的不易。
“月姐姐,我要走了。”
邬天朔低头再亲亲乔夕月努力伸上来的指尖,说:“那只松鼠好像是来找你的,在外面转悠了很久。让它陪着你吧。”
“你、你一定要保重。”乔夕月只剩下这句话可说,然后就抿着嘴角只深深的看着邬天朔。
“等我。”邬天朔松开了和乔夕月互相攥着的手,咬牙狠心跳下了墙头。
乔夕月面对着这堵墙,也不知道大少爷还在不在对面,又或者已经走远了?
可心却已经被抛到了墙外,抑制不住的随着他而去。
直到很久之后,乔夕月才后悔那天自己的迟钝,以至于没有发现邬天朔的反常。
他当时是有多少话要说?又是怎样的狠下心才能转身而去!
那次离别,差点生生的剜掉了两个人的心。
乔夕月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,回到屋里悄悄地看手里的东西。
邬天朔给她的是一张纸条,上面是个地址。但竟然不是在南厥国境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