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当晚倒是给她加了一餐,以前一天只给两顿饭,今天给了第三顿。
可惜乔夕月浑身发软,也没有胃口。
她吃不惯每天的饼子和肉干,她想喝点热汤或是吃点粥。
哪怕有半碗米饭,给她泡点水也好啊。
青菜也几乎没有,最多就是包着肉干的几片叶子能吃。但这点维生素根本就不能满足身体的营养需要。
现在她失血过多,水也才每天一罐,这次怕是快要撑不下去了吧。
嘴唇干裂出几条血口,可只是疼得厉害,已经没有多余的血流出来了。
乔夕月翻了个身,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,苦笑了一下。
她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,明明是想来找邬天朔,可是没有消息就算了,自己还身陷囫囵。
好在出来的时候念儿有人照顾了,宫涵泽会好好教导她的。
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,乔夕月觉得要么就是一睡不起,干脆死过去算了。
要么就是迷糊着醒过来,再等到下一个十二天,又被当成粮食。
可这次她倒是想错了,才过午夜,上面就垂下一条绳子。
高大的男人距离平台还有一段距离就往下跳,还没站稳就松开绳子跑到乔夕月的身边。
大手将乔夕月纤细的身子托起来,先歪着她脖子查看了一下伤口,又将她抱起来往山洞走。
越走越冷,鼻息间能嗅到潮湿的味道。
蛮子头领皱起浓浓的眉毛,停住脚步又转了出来,将乔夕月仍旧放在平台上,晒着月光。
他没来过这里,只知道这是个囚禁人的好地方,不会逃跑。
可现在看来,这个女人真是命大好养活,居然能够在这样的地方撑过十二天。
犹豫了一下,头领将乔夕月背起来,随意的扯了她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,把她拦腰和自己捆在一起。
然后起身挽住绳子,飞快的爬了上去。
他是悄悄来的,没带什么士兵、随从。绳子也顾不得解了收好,拔出匕首就是一刀,看着绳子落下悬崖就背着乔夕月走了。
山腰有个小木屋,蛮子头领将乔夕月放好,又去打了盆温水给她擦脸和手。
因为这女人的手脚太凉了,碰一下就像是碰触死人一样,让他觉得厌恶。
勉强算是洗净了,蛮子头领把乔夕月推在床里,用兽皮裹了几圈。
然后趁着月色出去,一头钻进了树林。
等再回来,他手里提了一条手腕粗的蛇。杀了放出小半碗的血,趁着乔夕月昏迷的时候给她灌了下去。
以血补血,应该是可以的吧。
乔夕月无知无觉的睡了一宿,再恢复知觉是热。
不是那种燥热,而是周身热乎乎的暖意,还有个温呼的东西在自己的后脑勺不住的吹气。
乔夕月太迷糊,下意识的就以为是她养的那只胖胖的松鼠。
可是回手想一把,却摸到了一副强健如铁的身躯。
乔夕月一个激灵坐起来,甩了甩头才看清是那蛮子头领睡在自己身后。刚刚还是把她抱在怀里的姿势。
蛮子头领也睁开眼睛,深邃中透着凶意的眼神盯着她,半点看不出刚才是在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