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乔夕月记得第一次被虫子咬过的经历,也不敢冒然就闯进去。
但她不可能一直等在这里,实在不行就得硬闯了。
第二天还是没有人来送饭,乔夕月吃的是野菜汤。
第三天,她确定是外面出事了。
于是把之前准备的药粉撒在身上,开始围着瘴气不停的找出口。
一直找到下午,才发现一条朦胧的小路向外延伸。
但小路上的瘴气只是看着稀薄,不知道虫子是少了,还是只要走在小路上就可以安全的避过。
已经不能再等下去。
乔夕月用准备好的衣服把头脸裹紧,又从头到脚撒上一遍药粉,再把手缩回到袖子里。
然后一头钻进了瘴气中,走上那条朦胧的几乎看不清的小路。
疼!
虫子还在,只是不像之前咬的那么狠了。
也有可能是她撒的药粉有作用,但不知道能坚持多久。
被衣服蒙住头脸,只能依稀看见一点点光亮,脚下的路也更加模糊不清。
钻进瘴气之后也不辨东西、南北,这和路痴没关系。因为不管怎样都只能按照脚下的路往前走,否则可能会被虫子吃掉。
走了快一刻钟,乔夕月开始恐慌。
她感觉有更多的虫子从袖口钻进来,开始咬她的手背。
耳后也开始有刺痛的感觉,不知道是包裹的不严实,还是被虫子咬坏了衣服。
如果再出不去,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。还是那种最残忍、最疼痛,最难看的死法。
可是就在乔夕月准备加快脚步的时候,周围刮起了风。
是那种怪异的、打着旋儿的地风。呼啦啦的风扫过之后,那条小路就完全不见了。
乔夕月的心猛地一沉。她想到之前蛮子头领说过,这条路是结合天气和时辰不断的变化。
也许是她走错了,也许是天气骤变,又或者时辰不对,她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虫子迅速的扑过来,嗜血而动。
不放过衣服上任何一处细小的空隙,钻进来啃食着皮肤。
乔夕月疼的厉害,却也没有退路,只能闷头朝前飞快的跑。
如果运气好,她能够在虫子咬死自己之前冲出这片瘴气。
可运气不好的话……她将成为这树林里、瘴气中的一堆白骨。
完全的不辨方向,脚下也再看不见什么小路。
直到一脚踩空,乔夕月连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,就跌下了悬崖。
身后一个人影迅速的追过来,在乔夕月落下去的瞬间飞身一扑。
可他只捞到了一片衣摆,随即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从悬崖跌落下去。
这是又要死了吗?
乔夕月迷糊中醒来,感觉浑身都疼的散架了一般。
可是眼前有光,光影里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,竟然是……邬天朔!
“这是梦境还是幻觉?”乔夕月朝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,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