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暴雨下了两天,山洪暴发,冲倒了许多大树。乔夕月他们躲在山洞也不安全。
有一次,山上冲下的泥石流差点将他们堵死在里面。迫不得已半夜跑出来,四处找寻可以安身的地方。
好不容易在高处找到一个山洞,但实在狭小。众人躲进去只能坐着,连转身都困难。
乔夕月奔波半夜又淋雨,之前又一直处于失血状态,几乎是坐下来就昏睡过去。
卓猛坐在乔夕月身侧,尽量用后背撑着她的脑袋和身子,不让她挨上冰凉的山壁。
铁蒙则是让几个猎手往旁边挤挤,空出点地方生了一小堆火。
火上放个小罐子,烧了点热水给乔夕月擦擦脸和手,又煮了半块老姜,众人分了喝下驱寒气。
乔夕月睡的并不好,梦魇中看见大少爷被许多人追着,一身是血。
又见许多的野兽朝自己扑过来,逃也逃不掉,被咬的真疼。
直到一只大手使劲儿拍着乔夕月的脸,唤着她的名字把她叫醒,乔夕月才恍惚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做梦。
“雨停了?”乔夕月没有听见外面的雨声,想坐直身子才发现腰疼的使不出力气。
铁蒙连忙按了一下她肩膀,说:“别动。是不是很疼?”
乔夕月愣了一会儿,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放平躺着了,问:“我怎么了?”
这样的姿势,有点羞耻又莫名的不安。
铁蒙和卓猛对视了一眼,都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最后还是卓猛咬牙狠心,说:“月姑娘,你伤了腰骨,好像是不能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乔夕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问:“我就是坐着睡了一觉,怎么就伤了腰?”
这俩人又像是锯了嘴的葫芦,半天没吭声。
乔夕月转头看看外面,还是之前那个小小的山洞,也没见其他几个猎手,估计是看天气转好都出去打猎了。
她还想自己坐起来,结果发现真的是动不了。
即使用手肘撑着也只是勉强抬起上身,可腰还是疼,而腰部往下几乎没有知觉。
也不是完全没知觉,就是发麻、发酸,好像被顶了腰眼很久之后半身不遂了。
“到底是怎么了?”乔夕月有点急,就说:“我自己就是医者,你们说清楚我好给自己治疗。”
“就是你睡的太沉,我们就想空出个地方让你好好睡。”铁蒙的声音不大,但是听得出是很内疚自责的说:“然后就一人扶着一边,放你躺下来。”
这没毛病啊。
就是她睡的太沉了,也没感觉被移动。估计俩人动作挺轻的。
乔夕月皱着眉头,说:“那后来怎样?该不会是山洞塌了,给我砸了?”
说完她抬头看看,石壁虽然不平整,但是还挺结实的,应该没有落石伤人。
卓猛被铁蒙瞪了一眼,只好接着道:“我们俩就是没提前说好。也不是没说,就是商量的不对劲。抬着你的动作不一致,就给拧巴了。”
拧巴了?什么叫拧巴了?
乔夕月一脸懵逼,寻思:我是个人,又不是一件衣服,怎么就拧巴了?
然后就听卓猛道:“我们俩说轻一点,别吵醒你。然后放下的时候稍微偏了点,就说一起朝右边挪一下……”
特么的!!
乔夕月懂了:这俩人一个抬头、一个抬脚,一起往右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