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天朔虽然睁开了眼睛,但显然还没醒过来,因为眼神实在不对。
他从未这样看过乔夕月,如狼似虎一般,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,还要把血迹都嘬个干净。
乔夕月和他那般亲密过,也不禁吓得一抖。
双手按住邬天朔的肩膀,喊他:“天朔,你醒醒,看看我。”
可连叫了两声,邬天朔非但没有清醒,那浑浊空洞却满是念火的眼睛又闭上了。
然后在乔夕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邬天朔的双臂一展,将她紧紧箍进了怀里。
乔夕月被勒的差点断气。
而且邬天朔满身的伤口,这么一抱又有几条伤口裂开流血了,沾了乔夕月满身。
卓猛本来要退开,以为这是小两口亲热。
可是听见声音不对回头,就见乔夕月挣脱不开,被勒的要死要活的样子。
卓猛退也不是,进也不是,还生怕是自己不懂人家久别后的小欢喜,破坏了兴致。
只能站的稍远一点,问:“月姑娘,要我帮忙吗?”
“他,他不对劲儿。”乔夕月好不容易才能顺过一口气说话:“帮我把他拉开,但是别伤了他。”
卓猛赶紧上前,帮乔夕月拉着邬天朔。
可大少爷抱着死不松手,不仅身上的伤口冒血蹭了乔夕月一身,还有个地方不对劲,挣扎间被乔夕月感觉到了。
这就相当的尴尬,乔夕月几乎是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“月姑娘?”卓猛又不敢用力去掰邬天朔的手,只能问:“大少爷中的什么毒?为何如此重伤,力气还这么大。”
乔夕月暗自苦笑,心说:这怕是最烈性的药了。难怪之前邬天朔都不敢睡下,估计是睡着了怕药性发作。
“怎么了?”这时候铁蒙听见声音走过来,一见这情况立即来帮忙。
二王子也过来了。
虽然对乔夕月和卓猛不熟,但是看了看邬天朔,道:“他的药性完全发作了。这位姑娘,若他真的是你男人,你们就……否则无解。”
乔夕月:“……”你们先把人拉开好吧。一个两个都杵在这里,等着观摩吗。
铁蒙加上卓猛,总算是把快要发狂的大少爷给控制住了。
乔夕月从邬天朔手臂下好不容易钻出来,同是男人的几个都默默低下了头。
这满身都是伤,还能这么大的反应,也是够强悍了。
乔夕月也顾不得身上带血,只是心疼大少爷遭罪,在身上摸出两根银针扎了下去。
邬天朔挣扎了片刻,安静下来又睡去。
乔夕月将他放好,又脱了外袍给他盖了,才出来问:“二王子,可否请教,我家夫君中了什么毒?真的如大公主所说,无解吗?”
二王子估计是听铁蒙说了乔夕月的事,视线朝她的脖子看了几眼。
乔夕月被铁蒙咬了几次,颈上的伤口一直没好利索,此时还有两个圆的齿痕带着血痂。
乔夕月下意识的用手遮了一下,心里生出几分恼意,觉得这二王子的眼神讨厌。
却听二王子道:“我劝姑娘别费劲儿了,这毒真的无解。否则他也不用咬牙撑着,几天几夜的不肯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