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少爷这阵子又窜个头,乔夕月个子太娇小,使劲儿也没亲上个唇角,只在他略微有点胡茬的下巴上啃了一小口。
邬天朔顿时就有点冒火,抬头看一眼快要黑下去的天色,狠狠吞了下口水……把乔夕月推开了。
“月儿。”邬天朔垂着头,敛着长长的睫毛,半阖着眼皮小声说:“不行。别闹了,回吧。”
“你、你这个坏蛋。”乔夕月给气的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。
要是还往前凑,不是显得太不值钱?
“回吧。”邬天朔没敢抬头,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乔夕月快要哭了的表情,还说:“要不我背你回去。”
“我自己会走。”乔夕月声音小小的,就不容易听清尾音的一点点哽咽。
然后松开邬天朔的手,先一步往前走去。
寨子里没有什么灯火亮光,街道上也基本不见人影了。
这蛮夷部落都是日落而息,很少有点灯熬油不睡觉的,也谈不上什么夜生活。
走在空空无人的街道上,偶尔能听见远处山上的野兽嘶鸣,还有不知道谁家传出的低低哭泣声,也是挺慎人的。
这样的气氛,是个女孩子就会有点怕。
乔夕月不信鬼神却也有点怕黑,尤其这种气氛之下就更觉得心慌。
何况后面跟着的是她男人,这时候当然是要趁机撒娇。
于是她就慢下脚步,小心翼翼地又偎到了大少爷的身边,往他怀里蹭过去。
邬天朔抽了口气,想推开又心疼。
最后还是将乔夕月抱进了怀里,小声说:“别怕,我在呢。”
乔夕月仰头一笑,正要说点什么,忽然就见前面影影绰绰的亮起一盏小灯。
橘红色的灯光并不明亮,还飘飘忽忽的左右摇晃。
而且看不清后面挑灯的人,只能看见个黑乎乎的影子前面飘着盏灯,往这边过来了。
乔夕月刚刚压下去的恐惧,变成了一片冷汗从后背冒了出来,顿时觉得后脖子都是冰凉凉的。
邬天朔顿时警觉,把乔夕月往身后一护,大声问:“谁在装神弄鬼。”
“我,铁蒙。”铁蒙应答一声,加快了脚步走过来。
乔夕月这才松一口气,说:“你怎么一身黑?半夜三更的出来,吓人玩?”
“丧孝在身啊。”铁蒙还愣了一下,说:“新王正式继位之前,丧服就是黑色的。”
原来这是人家的国礼,乔夕月赶紧躬了躬身,表示一下敬意。
死者为大,她刚才的话的确是不敬。
铁蒙也躬身回礼,说:“你们走了这一天,也该好好歇歇了。二王子那边安排不下,我带你们去驿馆休息。”
这蛮夷部落里还有驿馆?倒是挺意外的。
没想到更意外的是,这驿馆居然还不错。
干净敞亮,家具简单却实用、齐全,起码比二王子的那间小石屋好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