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蒙将他们安顿下来就走了。
对面的房间是给卓猛准备的,只是他现在还没回来。
饭菜也有人送来,就直接送到了屋里。几只食盒看着还挺精致,份量也足。
不过王的丧礼还没过,提供的也只有素食。
乔夕月本来也比较爱吃清淡的,喝了一碗菜粥觉得还不错。
邬天朔也不挑食,吃完饭还把碗筷捡了送到门口,免得一会儿厨娘来收拾还要敲门打扰。
看看屋里没有屏风,怕是不能洗澡。
邬天朔就道:“月儿,我去给你打点热水洗漱吧。”
反正不能亏了媳妇,尤其知道乔夕月爱干净,有条件的话当然是让她舒服的洗澡最好。
没有条件的时候,遮挡一下也得擦洗一番,不然乔夕月都睡不好。
乔夕月正在摆弄草药,聚精会神地也没抬头,就“嗯”了一声。
过了一会儿听见门响,是邬天朔出去又回来了。
乔夕月仍旧在配药,就说:“你先洗,我把这点药配好了就洗。”
“我刚才在外面冲过了。”邬天朔说着,将木盆放在地上,挽起袖子就来脱乔夕月的鞋袜,说:“你忙着你的,我帮你先洗脚。”
乔夕月这才回过神来,满脸通红的就往回抽脚,“不用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邬天朔握着乔夕月的脚踝不放,顺手把鞋袜都抹了下去。
乔夕月紧张的脚趾头一缩,脚背崩起老高。
本来就小的脚缩的像个包子一样,被邬天朔托在手掌心里,小巧玉白。
这给她尴尬的,能抠出一座体育场来。
乔夕月倒不是封建,没有什么脚不能给男人看的念头。
但是有人给洗脚这事,她真心坐等不了,就是难受、别扭。
大少爷的眼神凝了凝,轻拍了一下这细嫩柔白的脚背,说:“放松点,自己男人给你洗脚,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脏。”乔夕月哪还有心思配药,脸红的能烧火,“走了一天了,有汗。”
确实有汗,她也怕有臭味。
哪有脚丫子还喷香的?那是小说里的情节吧。
只要是人,吃五谷杂粮就不可能一点汗味没有。
“那也不比我的脚汗大。”邬天朔笑着给她这只脚放在水盆里,问:“烫不烫?”
“有点。”乔夕月扁着一张嘴,给烫的说不出话。
邬天朔就笑了:“我试过,只是有点烫。不过洗脚总要热点才好,解乏。”
乔夕月“嗯”了一声,随手把几味药草扔在水盆里。
药草泡出一股淡淡的清香,热气蒸腾的那只脚丫发红。
邬天朔又给她另一只脚的鞋袜抹去,按着脚就给她塞在水盆里。
乔夕月又给烫的一哆嗦,下意识的要收回脚。
这是洗脚吗?这是要卤猪蹄,先褪毛吧。
邬天朔的一双大手也伸进水里,捏着她的脚按摩起来。
他的大手很有力道,手指灵活,指腹和关节轮番在脚心、脚趾上按过,每个穴位都透着劲力。
乔夕月一开始还不适应,疼得脚趾乱动。但渐渐就觉得舒服的要命,差点哼哼出来。
邬天朔抬头就见乔夕月半阖着眼皮,眼里雾霭蒙蒙、水光温和,脸蛋更是粉红一片,直红到了耳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