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只能安慰道:“你别动,千万别再受伤。你伤的轻,好好养着恢复的快,也就是帮忙了。”
勉强喘匀了这口气,乔夕月又起来配药给邬家老爹和邬天朔吃。
伤要尽早治疗,后遗症才能小,恢复的才更快。
好在一碗药灌下去,邬家老爹悠悠的醒过来。
乔夕月刚端着药给邬天朔喂完,就听见邬家老爹连声的咳嗽。
“伯父。”乔夕月改了称呼,但又不能现在就改口叫爹。
“月儿啊。”邬家老爹虚弱的点点头,又猛然想起什么,马上转头去看。
看到身边不远处躺着的邬天朔,这才松了口气,然后问乔夕月:“天朔他还好吧?”
“还好。”乔夕月笑了笑。
就算不好,她也不能现在就直说啊。报喜不报忧吧。
乔夕月岔开话题,问:“您怎么出现在山谷,是和天朔去会合的吗?邬家其他人呢?”
“邬家……哪还有什么邬家,散了。”邬家老爹苦笑一下,又长长叹了口气。
乔夕月没有深问,他不想说就不说,也免得心里不好受。
但邬家老爹平静了一会儿,就道:“我是被人绑去山谷,当作诱饵骗天朔去送死的。”
乔夕月听完才知道,邬家的人不仅仅是埋怨自己害了老天师,更是早已经把帐算在了邬家老爹和邬天朔的头上。
换句话说,这一家人已经分了心眼。
一边是站在老天师阵营,早就有心跟着谋反,成了便是从龙之功。
老天师的嫡子、嫡孙还有机会当太子、做皇帝。
而另一边只有邬家老爹和邬天朔父子俩。
他们没有什么谋反的心思,直想平静的过自己的日子。
结果“树欲静而风不止”,不跟着一起谋反就当他们是叛徒。
其实这一路走过来,邬家那些人早就开始谋划着怎么逃脱,只是瞒着邬天朔父子而已。
最后被卖了的,也只有他们父子而已。
如此听来,哪有什么兄弟之情?
邬家老爹一心经商从未入朝,如今也被牵连其中。
自古皇权纷争,即使是站在边缘的人也难以独善其身啊。
乔夕月又想到一件事,连忙问:“那另一个有灵蛊的人是谁?这个人可以和天朔的能力抗衡,很危险。”
“是……”
邬家老爹还没来得及说出来,就听见外面“轰隆”一声震响。
脚下的地面再次摇晃,和之前山体塌陷一样。
随之而来的,就是一声声兽吼鸟鸣,在这沉沉的黑夜里听起来尤为慎人。
乔夕月不知道外面怎么了,但直觉就不是好事。
邬家老爹的脸色已经变了,推了乔夕月一把,说:“月儿,听话,你快带着天朔走!!”
“是那个人来了吗?”乔夕月问
同时在心说:这人肯定是属曹操的。
可邬家老爹如此忌惮的人,是三头六臂吗?
“别管我。”邬家老爹又看了一眼卓猛和那四个少年,压低声音说:“你能带走天朔就好。其他的人……只怕都顾不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