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子晃了晃才坐起来,擦掉泪水说:“没事,小哥,吓着你了吧。我男人有知觉了,我以为他要醒了就没控制住。”
“要醒了啊。”伙计松了口气,放下面碗拍了拍胸口,说:“这是好事啊。快别哭了,吃点热面条。”
“嗯。”乔夕月答应一声,但也没急着吃饭。
而是把邬天朔的另一只脚放在水盆里,说:“这回水肯定不烫了,好好洗洗干净。”
说完,又感觉手心里邬天朔的手指头轻微的勾了一下。
这次的感觉更加明显真切,乔夕月忍不住眼泪又开始往上涌。
可转而她又憋不住笑了,伸手摸了摸邬天朔的脸颊,说:“我心里好高兴,你要快点醒来啊。”
伙计看看又哭又笑的女子,摇着头出去了。临走还不忘知会一声:“我就在对门,有事叫我。”
“好,谢谢。”乔夕月答应着,起身过去关上了门。
那伙计在门口听了听,确定屋里没啥事了才回去。
邬天朔有了知觉,能够有轻微的反应,但还是没有真正的醒过来。
乔夕月给他都洗完之后才坐在桌边摸了摸碗边,感觉温度正好了,端过来给邬天朔喂面汤。
邬天朔还能吞咽,只是面条也要泡的软烂才行。所以等了这么一会儿,正好入口。
等到大少爷抿着嘴不肯咽了,乔夕月才把剩下的面吃完。
虽然面条都已经泡的粘成一坨,可乔夕月一边吃还一边盯着邬天朔看,心里欢喜的不行。
屋里有火盆,但总不如大火炕暖和。而且到了后半夜更冷。
乔夕月早早的洗漱完毕,脱了棉袄盖在被子上面,缩进邬天朔的怀里。
相爱的人抱着彼此是最温暖的,心也贴的更近。
乔夕月小声的跟邬天朔说话,但没说为什么要突然离开,更是没有透露阿琰的事。
不知不觉的睡着了,但她也没敢深睡。
累极了,还冷,也就睡了大约一个多时辰,乔夕月就醒来了。
天还是黑黑的,冷风吹着窗棂发出“嗒嗒”的声音,格外的慎人。
乔夕月却咬牙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,快速的穿上了衣服,小心翼翼的出门去。
她进来的时候打量过这间客栈,老板和老板娘的屋子在后院,前院的几间客房只有他们这两间住了人。
乔夕月轻手轻脚的到了对门,推了一下发现门果然没锁。
这伙计应该是经常跟着雇主出门,守夜应答已经成习惯了,所以才不爱锁门。
乔夕月将门推开一条间隙,将一把药粉撒了进去。又点了一小截类似于香的东西,插在了门槛边上。
关好门,乔夕月朝门拜了拜,小声道:“对不起了,我是迫不得已。”
然后乔夕月又蹑手蹑脚的下楼,绕到后院老板和老板娘的屋子,按照上述的方法又做了一遍。
再悄悄转了转,确定店里没有常住的伙计和其他的客人,乔夕月才去马棚牵出马,再套好了车。
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大少爷弄上车。
乔夕月给邬天朔把被子裹好,又将马车的帘子盖严实,赶着车出门上路。
夜色深沉,马蹄声在幽静的夜里传出老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