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有人来了,邬天朔急得哑着嗓子喊:“进来。”
动静虽然不大,但是这破锣音实在有点慎人。
外面的人明显一愣,大概是惊讶屋里怎么有个男人?
随即才回过神来,是那个一直睡着的男人醒了!
方宁儿的手放在门板上,犹犹豫豫的不太敢推门进来。
她昨儿只是隔着门看了一眼,知道乔夕月的男人挺好看。
可是刚刚听声音怎么跟个土匪似的?还是说这屋里进了外人,遭了贼!
方宁儿敢在街上做偷儿,胆子也是有几分的。
抬脚把门踹开,还顺手从门后抄了把秃了的扫帚当武器。
可是小丫头一进门就愣住了,瞪起眼睛盯着床上的俩人,随即臊个大红脸又退了出去。
她虽然不懂这些事,可是人家夫妻两个都在床上躺着呢。
邬天朔气的鼻子都歪了。
又恨自己手脚不能动弹,说话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,只能喊:“进来、来。”
方宁儿背靠着门板,脸上发烧。听见屋里叫喊也不好意思转头。
半天才觉得不对劲儿:怎么喊了半天,却不见乔姐姐应答?
“乔姐姐怎么了?”方宁儿再回头看,才注意到乔夕月其实是半趴在床上,根本没动弹。
扔了手里的笤帚,方宁儿跑进来蹲在床边,发现乔夕月是真的晕了。
“你把她怎么了?”方宁儿心里有点气,瞪着邬天朔说:“乔姐姐对你那么好,一心一意的照顾你。你怎么刚醒来就给她打晕了。”
“不。”邬天朔简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嘴皮子又不利落,急的直冒汗。
最后勉强说了一句:“先、救她。”
方宁儿摸了摸乔夕月的脉搏,说:“乔姐姐大喜大悲太激动,也是这段时间太累了。我不是大夫说不准,但摸着脉搏还挺平稳的。”
邬天朔这才松了一口气,眼神柔和的看着倒在身边的乔夕月,眼圈有点发红。
方宁儿叹了口气,又看看那包了一半的饺子,说:“我把饺子包了吧。估计一会儿乔姐姐也就醒了。”
邬天朔点点头,大着舌头说了句“谢谢”,就低着头只看着自己媳妇。
方宁儿又突然说了一句:“你有屎有尿先憋着,我可管不了你啊。”
邬天朔:“……”我不是襁褓里的小婴儿,不用垫尿布,也不会尿在裤子里。
大少爷忍不住也瞪了那小丫头一眼,结果正好又被方宁儿给看见了。
她把手里的擀面杖假装举了举,说:“再瞪我就揍你啦。乔姐姐拿你当宝,我可不是。一会儿饺子煮好了也不给你吃。”
切!这小丫头还挺厉害。
这俩人虽然没有仇,可是也互不搭理。
乔夕月醒来的时候,就感觉气氛有点尴尬。
一扭头,正好看见方宁儿使劲儿捏着饺子皮,捏的馅儿都挤出来了,有点惨不忍睹。
而邬天朔则是鼓起腮帮子,狠狠瞪着眼睛,那双漂亮的杏核眼也带着几分凶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