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儿:“……”我不是人,你们是真的狗。这狗粮撒的遍地都是,我吃不吃?
朝阳就在此刻露出了金灿灿的一线,将地平线上的黑夜拉开。
橙色的阳光与深蓝的天空交界分明,又融合成最复杂而美丽的调色盘,美的令人心悸。
直到乔夕月感觉颈上一暖,睁开眼睛看见那条紫貂的围脖被大少爷戴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“你戴更好看。”邬天朔把搭扣系上,又正了正围脖的边角,将乔夕月那张小脸也裹起来,说:“走了一夜,冻得脸都冰凉的。戴着,别让我心疼。”
顿了顿,又说:“等我完全好了,就亲自狩猎给你做件裘皮大氅。”
乔夕月笑着点点头:“很快就好了。我是大夫,我知道。”
都说男女搭配、干活不累。
这一对小情侣牵着马儿走,也不觉得太累。
当太阳升起,他们也算是一起过了个年,迎来了大年初一。
距离乔夕月寄存驴车的村庄还有些路程。
路过个村子,小的只有二十来户人家。
但因为是过年也算热闹。孩子们一早就起来放鞭炮,同村的人来往着互相拜年。
乔夕月和邬天朔找了一户人家,临时休息。吃了些东西睡一觉,再起来已经是傍晚了。
“今天不走了吧。”乔夕月起来先给邬天朔针灸、舒筋活血。
一边说:“借宿一晚,明天天亮出发。不到晌午就能到了。”
邬天朔却没应声,眼睛盯着房梁似乎在想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才问:“月儿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之前我也没有细想,但你显然是带着我在逃跑。但我想,不是太子遥或是宫涵泽来找你吧。”
乔夕月启针的手一顿,赶紧静下心来先把针灸的针都拔出来。
然后才道:“不是。是我以前的部下,你见过的那个,叫阿鹰。”
邬天朔又沉默了片刻,说:“他找过来了?”虽然是问句,但大少爷的眼神是笃定的。
而这个“他”,不用说明两个人都知道是谁。
乔夕月知道瞒不住,就说:“他之前已经找到我了,我又想法子甩开了。”
邬天朔转头,双眸定定的看着乔夕月,听她把话继续。
“阿鹰找到药铺可能是个意外。如果他发现了你,就肯定进去抓你了。”
乔夕月在大少爷的腿上捶打着。看似十分认真,其实是想隐去心里的担忧。
等到心神平稳一些,才继续道:“我和阿琰真的是结束了。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念的跟着。”
“因为你不是寻常的女子。”大少爷按住乔夕月的手,将她的双手紧紧握住,说:“何况你和他之间还有念儿呢。”
“无论如何,我都不会把念儿交给他。”
乔夕月叹了口气,说:“天朔,我们不说这个好吗?我不能阻止阿琰找我,但我可以保证不去见他。我们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去,慢慢的他明白了我的心意在你,就不会再追着不放了。”
邬天朔看着乔夕月,笑着却没有说话。
同是男人,他太了解阿琰的心思了。
乔夕月真的很好。而阿琰曾经得到过的,又岂能轻易的放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