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听完就笑了,说:“你看我啥时候戴过首饰啊?我还嫌累赘呢。”
邬天朔更加心疼.
大手在她乌黑如墨的发丝上抚过,柔声道:“不戴也得有。女子的妆匣就是底气,给你置办得满满当当的。”
又想起还有个宝贝闺女,就说:“还有念儿的嫁妆,也得开始准备了。我这个做阿爹的真是,守着宝藏的时候不珍惜,现在不知道那些东西都便宜了谁。可别是邬天恒那个臭小子给我连窝端了。”
乔夕月听的哭笑不得,闺女才三岁多,就给准备嫁妆。
虽说嫁妆不嫌多,可这也太早了点。
何况她舍不得闺女出嫁,根本都不愿意想这些事。
“那些是身外之物。”乔夕月回头抱住邬天朔的腰,贴在他的胸前道:“念儿知道你对她的好,也不会在意那些东西的。”
现在仔细想想,要不是邬天朔身有灵蛊,可以开启已经被蛊虫封闭的宝藏,也招惹不来那么多祸端。
怀璧其罪!
大少爷本来好好的日子,单纯又肆意的青春岁月,就是被这些弄权贪财之人给搅和了。
邬天朔倒是被乔夕月一开导,宽心了。
又想起他们现在是在山里,就说:“以前我住的小镇靠海,如今倒是觉得山里挺安逸的。等家里消息不那么紧了,咱们就多带点山货回去。”
乔夕月知道,在大少爷眼里,多么矜贵的东西也不见得是好的。
反而是一些土特产让他挺稀罕,或许山核桃、毛栗子在他眼里都是好玩意。
“行。”乔夕月顺着他道:“咱们在山里扎根,把山里的宝贝都开发出来。”
两个人感情好,在哪里都觉得开心畅快。
哪怕是山沟沟里吃糠咽菜,也觉得是特殊的情怀、不一样的味道。
小两口在屋里憧憬了好一阵,乔夕月才猛然想起早饭都没吃。
就连忙道:“咱们带的干粮还有多少?也不知道这里是怎么换粮食的。”
要想扎根过日子,那还得精打细算。
乔夕月拿了点肉干和干粮去了厨房,大少爷就计算一路上攒下的兽皮和草药。
冬天的皮货值钱,草药却没有多少。过日子的基础就在这些东西里,得心里有数才行。
正好碰见七阿婆他们吃过早饭,把碗筷送过来。
乔夕月就问:“阿婆,锅里这米汤给您盛哪儿啊?我借这锅煮点汤。”
“什么借不借的,用吧。”七阿婆舀了点热水,一边刷碗一边说:“你们要是不嫌弃,那点米汤就喝了吧。我们没在锅里搅和,都是盛出来吃的。不够你们再就点干粮。柜子下面还有咸菜。”
“不嫌弃,谢谢阿婆。”乔夕月说:“昨天晚上那顿吃的就顺口。阿婆您手艺真好,粗茶淡饭也特别有味道。”
乔夕月挺会说话,但也是实话实说。
他们在山里这一个多月,真心没正经吃过有粥又汤水的饭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