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天朔心甘情愿的拜了个师父,乔夕月也替他高兴。
俩人就在这个无名的小村子里安顿下来,转眼就是一个多月。
山上的桃花开了又谢,乔夕月和邬天朔的新家也要动土开工了。
这村里人很朴实,那小孩的二叔是泥瓦匠,也没说要多少工钱。
只说先帮忙把房子盖起来,让他们有个小家。以后用兽皮或是别的东西抵账就行了。
这边要开工,村里人能帮忙的都来帮忙。
有几个人去挖黄土、回来和泥。再把稻草打草屑,和在泥里打成泥草坯,就像是燕子垒窝似的。
乔夕月的要求也不高,结实就好。再就是把门窗留的大点,她喜欢屋里亮堂堂的。
邬天朔以前是少爷,当然是不懂这些。但他也不是浮夸的人,不需要把这房子盖成高门大户,就跟着闷头干活。
短短三四天的功夫,外墙砌好了,房梁也上了。就差盖上茅草,再打造好门窗,就算完工。
至于屋里的家具摆设,慢慢的添置就行。
床铺也不用多精细,山里的木头砍几棵,刨平了直接用。造好的原生态木床还带着木质的香气。
等到十来天后,乔夕月他们就可以搬进去了。
就连被褥都是七阿婆送的,说是她闺女出嫁时候多做了两床,一直留着没用过。
乔夕月把被褥抱回去。打开包袱皮顿时心生欢喜、也特别感激。
七阿婆给的这套被褥是全新的,而且还是漂亮的龙凤被面。
虽然不是上好的绸缎,可是那红布上的手工刺绣很精致。可见当初刺绣的人是费了很大功夫的。
这样的被褥送给乔夕月和邬天朔,虽说不是送嫁妆,可也是一番心意了。
“月儿,好了么?”邬天朔见乔夕月铺个被褥老半天,就进来帮忙。
结果就见乔夕月轻轻摸着那被面上的刺绣发呆。
再一看那花式,邬天朔心里明白了,这是他媳妇恨嫁呢。
他恨不得现在就八抬大轿、红妆十里,可终究是条件不允许。
于是邬天朔暗自捏了捏拳头,把乔夕月的这个样子记在了心里。
乔夕月回过神来一抬头,见邬天朔站在门口。就迎着他展颜一笑,又招了招手。
邬天朔小狗子似的快步过来,蹲在乔夕月身边,问:“看得这么入神,喜欢?”
“嗯,这手工真精致。”乔夕月说:“可惜我不会这些。想给你做件衣裳,还怕缝的不整齐。”
“不用。”邬天朔拍拍胸膛,说:“这件衣裳还是过年你给我买的新衣服呢。”
“这都五月份了,还穿这个都热了。”
乔夕月暗自叹了口气。虽说山里早晚还凉,可毕竟快要入夏了。
大少爷这件外衫虽然不是棉的,可也是厚实的粗棉布。
要是再过阵子穿,就又闷又热的。
乔夕月就道:“等把家里收拾利索,咱俩去一趟县城。”
“去哪儿都行,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。”邬天朔说完,凑上前亲了亲乔夕月的嘴角。
乔夕月一笑,双手勾着大少爷的脖子,小小的撒了个娇。
“月儿,这算不算是新房?”邬天朔小声的说着,将乔夕月的身子轻轻一推、按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