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毛般的银针根本就不是自杀的武器,何况乔夕月还没活够。
银针分别灸入头部的几处穴位,一阵刺痛传入脑海深处,疼得乔夕月冷汗一下子流出来。
咬着牙,慢慢捻动银针,让针灸的效力加强。
同时也要忍受着比疼痛更加剧烈的眩晕和恶心。
这已经是她给自己针灸的第三天,时机也刚刚好。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等到针灸结束,乔夕月已经疼得冷汗涔涔,几乎后背的衣服全都湿了。
头晕和恶心的感觉也没有消失,反而让她开始产生耳鸣和视线模糊。
深深的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,乔夕月换好了衣服,这才掀起帐帘走出来。
因为看不清路,乔夕月一出来就叫:“竹影,帮我把饭菜端过来吧。我还是懒得动。”
闻声最先过来的是阿琰,同时还冷着脸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、明显手足无措的竹影。
“别怪他。”乔夕月抬头看着阿琰,带着点笑意说:“我当他是个小厮,使唤着挺顺手的。”
阿琰这才收敛了怒意,回头对竹影道:“那你就去端饭菜过来吧。”
竹影无端躺枪,也只能顺从。
他虽然身上的蛊虫清了,可是那点现学现用的三脚猫功夫,别说是阿琰亲自动手,就算是阿鹰的手下都能把他轻易的弄死。
所以这一路跟着,竹影的心里忐忑不安,却也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。
如今乔夕月突然叫他,还惹得阿琰不快,竹影简直丧气的要哭了。
他怕,怕乔夕月是要报复自己。
万一在阿琰的耳边吹吹风,他的下场可想而知。
好在乔夕月没有说别的,只是接了饭菜,和阿琰两个人坐在帐篷里吃。
阿琰很高兴,因为乔夕月一直都排斥他。
乔夕月吃得很慢,捏着筷子的手有点抖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阿琰很想缓和气氛,就一直给乔夕月夹菜,结果发现她碗里的菜越叠越高,根本没吃多少。
“夕月,哪里不舒服吗?”阿琰放下碗,说:“你脸色很不好。”
“胸闷。”乔夕月也放下碗,带着询问的口气说:“想出去走走,透透气。”
“不吃了?”阿琰看看乔夕月的碗,又看看她的脸色,说:“那我陪你。”
“让我自己走走行吗?”
乔夕月提高了声音,不高兴的说:“我同意和你走了,你却一直不肯信任我。你还怪我无法和你回到从前?试问,你从前也是这样对我的吗。”
“我没有不信任你。”阿琰想说他很在乎乔夕月,只是有点患得患失。
可是想想自己确实过分的紧迫了,就点点头说:“那你也别走远。”
乔夕月眯着眼睛看着阿琰,半晌之后才慢慢的起身。
阿琰知道乔夕月不开心,两人之间的隔阂也越来越深了。
他只是关切的一句话,乔夕月却依旧当成是禁锢。
原来要回到从前那么难。
乔夕月出了帐篷,慢慢的往营地外缘走去。
阿鹰警惕的跟了上来。
乔夕月猛地停住脚步,回头问他:“你觉得我对你们有威胁?还是觉得我会逃走?”
“我只是想护你安全。”阿鹰有些无奈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