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寻听乔夕月口气平平的,没有丝毫着急、关切,顿时更委屈了。
握着她的手使劲儿捏了两下,说:“小没良心的,还不都是为了你。”
“为了我?”乔夕月哭笑不得,被一个男人撒娇她都没哭呢。
不过也是奇怪,为什么这人撒娇还如此可爱?
没有很娘,也没觉得傻,反而是俊朗中多了几分柔和。
总的来说,看脸。
长得好看各种撒娇都是可爱,长得不好看一切都白搭。
乔夕月彻底承认自己是颜狗了。但她不说,不能让眼前这个漂亮男人知道。
“咳咳”乔夕月清了清嗓子,一本正经的吓唬他:“解毒最讲究对症下药,也需要尽早治疗。你最好能说清自己的状况,也省得我一点点尝试解毒药,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。否则寒毒入体,五脏六腑受损,药石无医,你这辈子就完了。”
本以为这么说阿寻能跳起来叨叨叨,把他碰过的东西全都说一遍。
那样就证明这家伙全是装的,乔夕月就给他个脑嘣。
没想到阿寻眼窝一红,脑袋往前凑凑。漂亮的脸挨近乔夕月的手蹭了蹭,就像是一条流浪许久没有吃饭的小狗。
这……
一下子把乔夕月弄得不知所措,罪恶感爆棚。
好像毒是她给下的,还不给治疗,让人家如此担惊受怕又委屈巴巴的。
乔夕月深呼吸两下,耐着性子说:“现在是你中毒,怎么都得说说情况吧。你跟我撒娇也没用,先解毒要紧。”
见乔夕月态度好点了,阿寻才说:“我啥都没碰,就是喝了点水。”
喝了水!还叫啥都没碰。
“你喝了厨房的水?”
那水原来真的有问题啊。
乔夕月真想一巴掌拍死阿寻,说:“随随便便就去人家厨房喝水,是说你没礼貌啊,还是没自觉?中毒活该。”
就纳闷阿寻跑到这里来做什么?
他说找他娘亲,可是这里显然没有哪个是他娘。
这人在外面估计也走了许久,要是一路都这么不小心,早死了。
“我去做饭啊。”阿寻又凑过来一点,就差把脑袋枕在乔夕月的腿上了,说:“我看你还没吃早饭,很想给你煮点粥。”
“我不饿。”乔夕月赌气声音就有点大,嚷嚷着:“我和你又不熟,你煮了粥也不会吃的。你折腾半天,还不是给我添麻烦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阿寻咬着下嘴唇,就很一脸无辜的说:“看你瘦了我就觉得心疼。虽然昨天晚上才见面,可就是从心眼里想照顾你。”
乔夕月觉得自己要疯!
或者是阿寻中毒,毒坏了脑子吧。
哪儿那么多煽情的告白啊。他说的心安理得,自己听的胆战心惊。
“闭嘴吧你。”乔夕月伸手把阿寻的嘴巴按住了,不让他再吭声,说:“我瘦也和你没关系,不用你做饭给我喂出二十斤。要解毒就跟我走,我去山上找药材。不解就算了,寒症入体会拉几天肚子。你身体好,不会有太明显的后遗症,最多后半辈子做不了男人。但那是隐疾,除了你和你媳妇之外没人知道,无所谓了。”
“你、你够狠的。”阿寻一翻身坐起来,说:“你就不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?你就是我媳妇啊。我认定你了,快点解毒,咱们后半辈子要干的事可多呢。”
阿寻一脸的不正经,还特意把“要干的事”加重音,生怕乔夕月听不见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