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真的在朝着海边走!
这是冥冥中有什么注定,还是她暗自的直觉?
乔夕月垂着头不说话了,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坦。
邬天朔兜着乔夕月的腿弯,往上颠了颠,说:“不想去的话,我们现在就回头。”
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乔夕月说:“只是莫名的有些不安,可我又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些什么。”
“你并没有紧张。”邬天朔回头看了乔夕月一眼,笑着说:“其实应该是我更紧张才对。”
“那我们先在海边住下。”乔夕月捏了捏怀里貂鼠的耳朵,说:“也并不一定要出海啊。”
“嗯,好。”邬天朔答应着,背着乔夕月的步子依旧很稳。
不管她是想要去海边,还是想要飘洋过海,邬天朔都不会阻拦。
甚至乔夕月万一忘了自己,却还记得阿琰,他都会送她回去。
喜欢是占有,而爱是放手。
经历过那一次地震之后,邬天朔看得特别开明。与其和她天人永别,不如默默地守在她身边。
若是她能够快乐,也不在乎一定要死死赖着不放。
所以他在强调三年后是“结局”,而不是“结果。”
若是乔夕月取出银针,重续他们的爱情,或是重新爱上自己,那是最幸福的结局。
如果她始终不肯接受,或是执意要分开,那样的结局他也会接受。
唯一不同的,应该只有自己心里的感觉是欢喜还是苦痛。
两百多里路要走上好久,何况乔夕月并不着急,邬天朔也巴不得背着她走过一辈子。
结果就是磨磨蹭蹭、走走停停,以游山玩水的心情逛游到了海边。
当空中嗅到海的腥味,放眼远眺可以看见一片湛蓝的时候,乔夕月的腿伤都快要好了。
她每天可以练习着走一小段路,还能在邬天朔去找柴火的时候,垒土搭灶,把做饭的食材准备好。
那只小貂鼠就正式成了乔夕月的小宠物。
邬天朔教乔夕月一些训练灵宠的方法,小东西学得快,也越来越聪明。
眼见着夏天已经过去,初秋的气温更加让人舒服,天高云淡、风清水澈。
好似大海就是有一种魔力,可以洗涤人灵魂的焦躁,让乔夕月之前一直不安的心慢慢平复下来。
而邬天朔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,因为他们两人现在相处的样子,就像老夫老妻。
除了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,或是稍微亲的热情点乔夕月就会脸红,其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。
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过,又像是之前所有的离散都是恶梦。直到现在的这一刻才是真实的。
一边搅动着小锅里的野菜汤,乔夕月问:“我们是找一个村子住下,还是找个地方自己盖房子?”
“我可没有本事自己盖一幢房子。”邬天朔说:“不过弄个简易的棚子倒是可以。你喜欢海边的话,我们可以在礁石群找个合适居住的石洞。”
“那不是要当个野人?”乔夕月笑着随口说道。
可是说完,两人都安静下来。隐约的有种怪异的气氛萦绕着,却一下子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邬天朔先反应过来,弯腰把乔夕月横抱起来,还在臂弯间掂了掂,说:“野人来抢媳妇喽。走,今晚就洞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