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夕月这话在理。
毕竟是她亲自调配的药膏,就算草药是地上采摘的,没花什么本钱,可是制药的功夫呢?
可那男人却不屑的一撇嘴,又把到手的药膏递回来,说:“我不要了。当个好东西似的,其实就是破草药呗。”
“不要拉倒。”邬天朔站起来接过,瞪了那男人一眼,说:“我媳妇熬药熬的眼睛疼,我还心疼她那份工夫呢。”
这男人一开始没搭理乔夕月,邬天朔就有点气,这会儿听着话刺耳,当然不惯着。
何况乔夕月是他眼珠子一样的宠着,不容许别人说一句半句的。
男人立马不高兴了,大声嚷嚷道:“你这男人心眼忒小,我又没说你。哼,不愧是只能蹲在女人脚边的主儿。”
邬天朔一愣,真是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。
“我蹲媳妇脚边我乐意,我晚上还给媳妇洗脚呢。”邬天朔冷笑了两声,说:“你有本事,别在这儿逞能耐。一瓶药膏都舍不得给媳妇买,又想让人白送、又惦记着以后还要占便宜,给你能的。”
乔夕月第一次知道邬天朔嘴这么毒,而且还是为了维护自己,站出来和人家吵架。
一时间又感动,又觉得好笑。
尤其是邬天朔顶着一张漂亮的脸,眉眼如画却白眼乱翻,真是……一言难尽。
“好啦,收拾东西,咱们回家。”
乔夕月不想让邬天朔和这样的男人吵架,跌份。就蹲下来整理东西。
邬天朔赶紧帮她把换来的东西收拾好。
草药膏整理到一个小包袱里,递给乔夕月,自己背上了大包袱。
“媳妇,咱们回家。”邬天朔握住乔夕月的小手,又不忘回头,跟那几位换了东西的大嫂、大姐和老伯打招呼:“各位回头见。祝几位生意兴隆。”
这小嘴甜的,跟抹了蜜似的,谁听了都高兴。
本来乔夕月和和气气的给他们介绍东西,大家对她印象就不错。
现在邬天朔又拉了一波好人缘,倒是把那男人晾在了一边。
两头一对比,邬天朔年纪轻、长得好、个子高,却还知道宠媳妇呢。
对面那男人尖嘴猴腮的小人样,抠抠搜搜的不舍得给媳妇花钱,还一张嘴就贬低人家疼媳妇的。
这样的男人谁能看好啊?
就连他媳妇都叹了一口气,蹲在摊子前面不吭声了。
乔夕月和邬天朔手牵手走了,后面的人都一脸艳羡,觉得这俩人是真登对。
走出老远,邬天朔长出了一口气,说:“以后选摊位得离这样的人远点,没事找事还生了一肚子气。”
“管他的。”乔夕月说:“你那么一张利嘴,给他怼的哑口无言了。我看旁边的几个也都是偏向着你的,还有啥不满意的。”
“我是觉得委屈了你。”邬天朔捏了捏乔夕月的手心说:“我觉得自己太没用,跟着你吆喝就讨人嫌,蹲在你旁边都让你被人说。”
“说我啥?”
乔夕月反手握住邬天朔的大手,与他十指紧扣:“说我找了个知冷知热、知道疼人的好男人?你是为了维护我;他是为了占便宜,根本就没想他媳妇的喜好,所以你比他强多了。不对,他跟你就没法比。”
“我媳妇真好。”邬天朔没想到乔夕月这么说,立马撒娇似的靠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