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寻!”乔夕月干巴巴的叫声有点颤抖,却又异常的软糯。
她有些无助也有些害怕,不是怕黑也不是怕冷,而是怕阿寻不在自己的身边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自己居然开始这么依赖这个男人的?
而自己不顾安危、不计后果的从断崖爬下来,难道不是抱着生死相依的决然心情吗?
这就是真爱了。
乔夕月认清了自己的心意,再次叫着“阿寻”的名字。
即使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名,此时却觉得哪怕念念叨叨几声都能够让自己多一份心安。
“哗啦”水面传来响动,然后就是吐出嘴里的水和大口呼吸的声音。
乔夕月这才知道,刚才阿寻确实不在。
“阿寻,你去哪儿了?”乔夕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点点的挪动。
可没挪出多远就“扑通”一下直接栽进了水里。
“月儿,你别乱动。”
邬天朔赶紧朝这边划水,摸到乔夕月之后一把将她捞起来,“这岸边其实不大,你身上衣服好不容易才干了一点,现在又弄湿了。”
邬天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又说:“我去给你找点水喝,没想到你这么快醒过来。是不是害怕了?”
“我……没有怕。”乔夕月有点不好意思承认,好像自己是个撒娇粘人的胆小鬼。
邬天朔寻到乔夕月的唇,轻轻的吻了吻,说:“怕也没事,我不会丢下你的,只是离开一小会儿而已。是我不好,应该守着你醒来,告诉你一声再走的。好啦,我回来了,别怕。”
“嗯。”乔夕月依偎进邬天朔的怀里,一双小手抓紧了他的衣襟儿,说:“其实我挺冷的,你抱紧我。”
“先喝点水。”邬天朔把水囊拿出来,递到乔夕月的嘴边。
乔夕月仰头喝了一口,发现水很少很少,也就只有几口那么多。
“这水是从哪儿来的?”
他们虽然就待在水边,但这里的水肯定不能随便喝。
而邬天朔带回来的水不仅干净清冽,入口软绵绵的还有一股甘甜的回味。
所以他肯定是花了不少力气,费了很大的心思才弄到这么一点点。
邬天朔犹豫了片刻,并没有刻意的隐瞒,就说:“我发现有另一个小的隧道,里面有几根石笋。”
石笋又名钟乳石,有很高的药用价值。
从石笋上采集下来的水能有多少?难怪味道甘甜却又少的可怜。
乔夕月把水囊推给邬天朔,说:“我知道这水得来不易,你也喝点。”
怕邬天朔舍不得,又道:“这水很有价值,对你们男人也好的。你喝吧。”
这话就有点明显了,虽然邬天朔很难不往歪处去想。毕竟是一对小夫妻,说成这样他总不能拒绝媳妇的美意。
邬天朔傻呵呵的笑两声,也喝了一口。
乔夕月又问:“那你找到其他出口了吗?追着咱们的那个东西又是什么?”
那东西乍一看是个人形,可如果是人又怎么能够四肢不动就在水里漂移?
但乔夕月又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,不可能真的就遇到水鬼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