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心底又忍不住冒出甜丝丝的感觉,因为他清楚了乔夕月对自己的决心和爱意。
看来,爱是不会随着记忆而缺失的。
哪怕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,哪怕她忘却了两人曾经的美好,也忘记了一起经历过的生死。
但只要还能在一起,她就还会爱上自己,就如同自己在失忆时一眼就爱上她一样。
“痛。”乔夕月迷糊中叫了一声,受伤的手微微蜷缩起来。
邬天朔狠了狠心,拔出匕首把已经翻卷的皮肉削掉。
创口太大,那些被水泡的发白的皮肉不去掉,只怕伤口迟早会溃烂。
等乔夕月忍不住疼痛醒过来,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包扎的像哆啦A梦,圆滚滚的。
“月儿,我找不到止痛的药。”邬天朔抱着乔夕月亲了亲,说:“抱歉,让你这么疼。”
“还好,我醒了。”乔夕月舒了一口气,说:“不然你这蒙古大夫不一定给我弄成什么样呢。”
嘴上说着嫌弃的话,但实际上她还是撒娇的仰起头,让邬天朔亲亲自己。
“被你亲过就不那么疼了。”乔夕月撅着小嘴,道:“你去找点吃的吧,我可真是饿了。”
邬天朔答应一声,把匕首放在乔夕月的身边,跑去附近捡了些树枝生火。
然后又把他们之前准备的肉干煮了一小锅汤,先吹凉了喂给乔夕月几口,然后才自己喝。
等到俩人都吃饱了,太阳也下山了。
乔夕月恢复了一点精神就在周围转转,采了些止痛、消炎的草药。
然后又和邬天朔商量:“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休息,明天一早就回去吧。”
皮毛虽然没得到多少,但他们有了那块璞玉也是意外收获。
只是东西虽好,却还不了解市场的行情,万一无人问津也是白搭。
若是真的能卖个好价钱,他们也不用费劲儿的去打猎卖皮毛赚钱了。多打捞几块璞玉上来,先把那片山林买下来再说。
回程的路上,乔夕月骑着小毛驴,和邬天朔商量那块地方的价钱。
邬天朔想了想道:“应该不会太贵的。毕竟只是块无主的地方,我们去找官府买下来,等于是给他们白送钱。”
确实,地大人稀的时代,荒山野岭根本就不值钱。
谁占的地方就是谁的,开了荒地、种上庄稼,只要按时向官府缴纳税金,达到一定年限就可以得到地契。
两人都是信心满满,回程有驴子做脚力也快了许多。
邬天朔之所以没有驭兽也是想要低调行事,不想随意暴露他的本事。
只要还在南厥国境内,能够驭兽的多半是邬家人,或是跟邬家有些许联系的。
万一国君或是邬君遥有意找他们,这平静的日子就又要被打破了。
刚刚到了海边还没靠近礁石群,就见脚下的沙滩上鼓起一个包。
犟驴不知所以,只是觉得有趣又好奇,抬起驴蹄子一脚踩了下去。
乔夕月吓得一惊,连忙呵斥:“别踩!”
犟驴怔愣的功夫,沙子上的圆包又往上鼓了一下,然后就“砰”的一下冒出个地鼠!!
啊不,是貂鼠!
正是那种顽皮捣蛋又精灵可爱的小貂鼠。
小东西欢叫了一声,绕开犟驴的蹄子猛地一窜。顺着驴的前腿爬上驴背,直接跳进了乔夕月的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