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天朔琢磨了一下,就问乔夕月:“媳妇,这双靴子穿着很大吗?加一双鞋垫会不会好一点?”
乔夕月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听那老板“哧”一声笑,听着很是轻蔑。
邬天朔一皱眉,回头看着那老板,问:“老哥,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?”
“你媳妇一看就是个乖巧懂事的,你这么问她肯定委屈自己也说合适啊。大男人没本事赚钱,偏要委屈自己媳妇。”
老板黝黑的一张脸,看不出太多的表情,但憨直的嗓音显示这是个直性子的男人。
邬天朔一听就笑了,说:“老哥,看来你也是个疼媳妇的人?好啊,咱俩都疼媳妇,但是你可错怪我了。”
见老板还是撇嘴瞪眼的表情,邬天朔就拿出兔子皮,解释道:“我是打算让老板把这兔子皮做一副鞋套,套在大一号的靴子里面。这样更保暖、走路也更舒服。可你要是给她定做一双,大小合脚了,鞋套就穿不进去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老板立马懂了,说:“真是我想偏了,小哥你也莫怪。我这人有啥说啥,尤其看不惯那些对自己媳妇不好的男人。我都不想做他们的生意。你说说,咱们男人又高又壮的,辛苦一点就多赚点,怎么都不能让老婆孩子吃亏受罪吧。”
邬天朔顿时找到了知己,连连点头道:“对对,媳妇就应该吃好的、穿好的、用好的。我有钱当然给媳妇什么都买最好的,我要是没钱就努力赚钱也得给媳妇好的。再要是一下子没法赚到钱,那就能给媳妇多好就给她多好的。她吃菜、我沾汤,她吃馒头我啃粗粮饼子。”
“呵呵,小哥这话我爱听。”老板乐呵呵的接了兔子皮,转头对乔夕月说:“小媳妇你有福气了,你男人对你多好。来来,我给你量量大小,肯定把鞋套做的又合脚又暖和。”
乔夕月被这两男人一唱一和说的脸通红,伸出小手偷偷拧了邬天朔一把。
“嘶嘶”邬天朔疼的直叫唤,却咧嘴乐了,说:“媳妇你害羞啦?我疼媳妇,你有啥不好意思的,这不是应该的嘛。而且你应该骄傲才对啊。”
“对啊,小媳妇你应该骄傲。”老板又看看邬天朔拿出来的兔子皮,说:“这皮子也真好,油光锃亮的,绒毛还密实。我计算这些兔子皮能做两双鞋套了,不如就做两双换着穿。”
“也对,换一下,脚不臭。”邬天朔再次连声赞同。
顿了顿,又道:“老哥您看看还有剩余的料子不,给我媳妇做一副手套?”
“行,剩下的小料子做手套,还能做一对耳包。”
老板也是个精打细算的,估计着能把大小的料子都用上,不浪费。
邬天朔挺满意。就是可惜皮料太少,还得去打猎给媳妇做个毛皮坎肩,再来顶暖呼呼的皮帽子。
老板就道:“我这里常年收皮货,也加工定制。你们啥时候有了好料子都拿过来,我都给你们加紧做,保证不耽误工时。价钱也好商量,你们拿皮料来抵账也行,直接给钱、给东西都行。”
老板实在人,邬天朔和乔夕月也就没有一直压价。
最后商定把那块鹿皮抵账给老板,换两双牛皮靴子,还有加工鞋套、手套的工费。
从铺子里出来,俩人商量了一下,决定去官府问问买地的事。
先打听一下价钱,或是看看这里官老爷的胃口,也知道该朝什么方向努力。
那片山林他们势在必得,如果官府是个好说话的,他们就少费点力气。
要是官老爷不好说话,还企图压榨民脂民膏,他们就要再想想办法。
或者是……走偏门。